第291章_完蛋!陛下這是要白嫖我!_思兔 

第291章(1 / 2)

砰砰砰!山穀深處,槍聲如同聯綿不絕的鞭炮聲,響徹雲霄,這邊剛停歇,那邊又緊接著響起。群山環繞之中,回音繚繞,更添了幾分緊迫與不安。

一群士兵挺立如鬆,目光如炬,緊緊鎖定在那幽深莫測的山穀之中。翁之琪心中如同明鏡一般,清楚地知道,這是咱們的偵察兵與建奴的探子不期而遇,展開了一場激烈的交鋒。

這條隱秘的小路,雙方都是心知肚明,都懼怕對方悄無聲息地摸過來,因此都派出了精銳的士兵嚴陣以待。然而,說實話,現在雙方都沒有打算從這裡發動偷襲,因為這條小路實在太過狹窄,大軍根本無法通行,萬一被堵在裡麵,那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見士兵們站立不動,翁之琪大聲鼓舞道:“兄弟們,彆怕!咱們手上有朝廷新發的魯密銃,比建奴的鳥銃厲害多了,射程遠,威力大!咱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把這山穀牢牢堵住,讓建奴彆想打這兒的主意!”

一聽這話,士兵們立刻振奮起來,紛紛埋頭苦乾,不再去想那遙遠的大仗。他們知道,現在的每一分努力,都是為了將來的勝利奠定基礎。

明軍裝備齊全,工具應有儘有。有的士兵手持鏟子,奮力挖土;有的士兵則揮動鑿子,劈開堅硬的石頭;還有的士兵則揮舞著斧子和鋸子,砍伐著粗壯的樹木。他們或幾十人一組,或幾個人一隊,分工明確,配合默契。有的士兵用撬棍、杠子將山上的大石頭推下來,堵住山穀;有的則將砍斷的樹木用繩子拉著,放到山穀裡的小路上,形成一道道天然的屏障。

轟隆!一聲巨響,一塊巨大的石頭從山頂滾落下來,砸在地上,整個山穀都為之震顫。接著,嘩啦一聲,一棵棵粗大的樹木被砍斷,十幾個士兵合力用繩子拉著,放到山穀裡的小路上,將小路堵得嚴嚴實實。

鐺鐺鐺!山穀兩邊,好幾百士兵揮舞著錘子、鑿子,在石頭上鑿出一道道縫隙。還有人從輜重車上拿來火藥,小心翼翼地放在旁邊,準備隨時引爆。

三千明軍,在山頂上一裡半的地方,拚儘全力地忙碌著。他們揮灑著汗水,將一個個天然的屏障推倒,使山穀變得越來越狹窄。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堅毅與決心,仿佛要將這山穀變成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

此時,太陽已經高懸中天,陽光灑在山穀之上,映照出一片繁忙的景象。翁之琪用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一番,然後叫來傳令兵,吩咐道:“探馬都回來了,準備得差不多了!傳令下去,讓大家都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傳令兵皺著眉頭,一路小跑到山穀深處,大聲喊道:“都停下,我要過去!”他的聲音在山穀中回蕩,顯得格外響亮。

兩邊的士兵一聽這話,都鬆了一口氣。他們忙活了大半天,又餓又渴,早就期盼著能休息一下了。趁著這個機會,大家還開起了玩笑:“快走啊,不然我就當你兒子了!”

“你爹來了!”另一個士兵笑著回應道。

“小子敢占便宜,待會兒讓你嘗嘗我們的茶!”又一個士兵打趣道。

不一會兒,傳令兵的頭上就冒起了細汗。他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的,但也是沒辦法。這路上全是障礙,他費了老大勁才勉強走過去,進了山穀深處。

沒過多久,一百多明軍跟著傳令兵回來了。他們肩上扛著鳥銃,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走到翁之琪麵前。一個士兵捧著一個首級遞給翁之琪:“翁副將,今天宰了一個建奴,這是他的人頭。”

翁之琪接過首級看了看,然後滿意地點點頭:“好樣的!回去有賞!”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讚賞與鼓勵。

另一個士兵看著滿山穀的木頭石頭,疑惑地問道:“翁副將,咱們這麼做,不就是為了讓建奴沒法偷襲嗎?現在他們過不來了,咱們還守在這兒乾嘛?”他的問題引起了其他士兵的共鳴,大家都紛紛投來詢問的目光。

翁之琪微笑著點了點頭:“問得好!這是總兵大人的計策,當初定的時候有兩層意思。”他頓了頓接著說道:“第一,咱們的主力在密雲牽製建奴的大軍,咱們在這兒屯兵平穀既可以偷襲建奴的後路又可以防守平穀防止他們繞道偷襲主力;第二如果密雲那邊吃緊咱們可以隨時堵住這條山穀然後去支援他們。”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深沉的智謀與遠見。

旁邊的士兵先是點頭表示理解然後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小聲說道:“翁副將的意思是……密雲那邊撐不住了?”這話一出周圍的士兵都緊張起來他們都知道如果密雲真的撐不住了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黃得功雖然是京營出來的將領但長期在江南打仗手下多是南方人。他們雖然知道建奴的厲害但畢竟沒有真正見識過建奴的戰鬥力心裡多少有些沒底。未知才是最可怕的!翁之琪手下的三千士兵個個都是好樣的但一聽主力可能不支心裡也難免犯嘀咕。

然而翁之琪卻鎮定自若他笑著安慰大家:“兩萬建奴而已怕什麼?總兵大人有陛下的密旨要乾大事!咱們隻要守住這條山穀就能為主力爭取到更多的時間和機會。”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和堅定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來人放火藥讓兄弟們聽聽響!”翁之琪大聲命令道。轟!火光一閃聲音震天動地地皮都顫了三顫。山穀兩邊的石頭被炸得直晃悠接著就劈裡啪啦地往下掉又是一陣巨響。塵土飛揚遮天蔽日山穀裡一片漆黑。轟,轟……爆炸聲接連不斷山穀裡又多了一堆石頭。

等煙塵散去翁之琪用望遠鏡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兄弟們咱們進軍密雲!”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豪情與決心仿佛已經看到了大軍凱旋而歸的場景。

……

那邊的巨響也驚動了建奴的探馬。他們十幾個人一隊小心翼翼地靠近爆炸聲傳來的地方。領頭的佐領一看這架勢心裡咯噔一下趕緊派人去報告多爾袞。

“明軍把山穀堵上了?”多爾袞一聽就愣了。他趕緊拿出地圖盯著密雲和平穀之間的路線眉頭緊鎖。範文程、阿濟格、遏必隆也聽到了消息一起進了大帳圍在多爾袞身邊看地圖都是一臉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多爾袞抬頭問道:“林小風、黃得功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堵路?”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範文程見大家都不說話就低聲解釋道:“堵路……應該是怕咱們繞過去偷襲。不過這麼做其實沒必要。”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深思熟慮後的判斷。

“為什麼?”多爾袞不解地問道。

範文程指著地圖上的山穀說道:“我幾天前親自探過這條路又窄又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如果我是明軍隻需要千把人守在穀口架上幾門火炮就等著睿親王的大軍自投羅網了。”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明軍策略的剖析與理解。

“不管睿親王帶多少人來都是白搭!火藥夠多的話百萬大軍也衝不破這道關。”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對明軍防禦能力的肯定與讚賞。

“真是奇怪!”多爾袞也摸不著頭腦。明軍就算膽小也不至於膽小到這種地步吧?有殺敵的機會不用反而去堵路斷自己的後路。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等等……”範文程突然想到宣府鎮的情況若有所思起來。他隱隱覺得明軍的這一舉動背後肯定隱藏著某種深意。或許……這是一場更大的陰謀?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

“這是咋回事兒呢?”多爾袞、阿濟格和遏必隆三人齊刷刷地看著範文程,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疑惑,仿佛此刻的範文程是他們解開謎團的唯一鑰匙。屋內燭火搖曳,映照在三人堅毅卻又不乏焦慮的臉龐上,等待著範文程的解釋。

範文程的臉色異常嚴肅,宛如暴風雨前的寧靜,他緩緩開口:“我看呐,明朝那邊正忙著調兵遣將呢!”他的聲音雖不高亢,卻字字沉重,如同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波瀾。

“哦,這個我知道。”多爾袞不假思索地回答,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自信,“他們怕咱們,所以把能打的兵都調到密雲去了,打算跟我們耗著呢!”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顯然對明朝的布防策略不以為然。窗外,夜色深沉,月光稀薄,似乎也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較量而屏息。

多爾袞這話可不是空穴來風,他們之前打的薩爾滸、沈陽、鬆錦那些仗,哪一場不是以少勝多?黃得功那四萬人,在他們兩萬八旗精兵麵前,根本不夠看。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過往戰役的輝煌,那是一種對勝利的篤定,也是對自身實力的自信。

然而,多爾袞雖然覺得調兵備戰是理所當然,但範文程卻搖了搖頭,右手猛地拍在地圖上,那力度仿佛要將所有的不安與憂慮都傾注其中。他指著宣府鎮,語氣堅定地說:“豫親王多鐸)可能想錯了,我估摸著明朝軍隊會從宣府出擊,目標是咱們的豫親王!”

“什麼?”多爾袞一聽,猛地站了起來,臉上的平靜瞬間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震驚與緊張。雖然他不相信明朝軍隊能奈何得了多鐸,但防身立命,不得不防啊。畢竟,八旗軍剛穩定下來,這次入關還是多爾袞力主的,萬一多鐸有個閃失,他的攝政王位置可就懸了,甚至可能影響到正鑲兩白旗的興衰。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塊巨石壓著,讓他難以喘息。

範文程接著說:“你們看,豫親王正帶著六萬大軍圍著宣府鎮呢,今天早上傳來的消息說攻城不順。這事兒你們也知道吧?”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切割著空氣中的緊張與不安。

多爾袞、阿濟格、遏必隆都點了點頭,這消息五天前就有了,今天早上才到。原來這消息得繞道獨石口,穿過蒙古地,再從草原南下入關,翻過牆子嶺才能到密雲,路上山多林密,還有野獸出沒,所以慢了點兒。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與焦慮,這場戰役的陰影似乎已經悄然籠罩在了他們的心頭。

範文程繼續分析,他的聲音在屋內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我仔細看了戰報,對雙方的戰術都了如指掌。照這樣下去,豫親王恐怕很難短時間內攻下宣府鎮。”他的手指在地圖上劃過,每一條線路,每一個據點,都仿佛在他的心中有著清晰的輪廓。

“放肆!你算什麼東西,敢在這裡亂嚼舌根子說豫親王的不是?豫親王可是我們大清的勇士,排兵布陣無人能及!”阿濟格一聽就火了,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視著範文程。他和多爾袞、多鐸是親兄弟,自然護短,對範文程的質疑感到無比憤怒。他的臉龐因憤怒而扭曲,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猛獸。

說著,阿濟格就要動手打範文程,多爾袞趕緊攔住,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無奈:“十二哥,冷靜點,範先生是我們大清的謀士,也是朝臣,不能無禮。”他的雙手緊緊握住阿濟格的肩膀,試圖將他按回座位。

阿濟格冷哼一聲,坐下了,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閃爍著不甘與憤怒。多爾袞則向範文程深深一鞠躬,他的動作充滿了尊重與歉意:“範先生受驚了,我代兄長向您道歉。”他的聲音低沉而誠懇,仿佛是在向範文程表達他內心的敬意與感激。

範文程連忙還禮,心裡頭對多爾袞的禮賢下士感到既意外又感動。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感激與敬佩,多爾袞的寬容與智慧讓他深感敬佩。

風波暫時平息後,多爾袞急切地問:“範先生,請您繼續說。”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迫切與期待,仿佛範文程的每一句話都是他們勝利的關鍵。

範文程點點頭,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睿智與冷靜:“我早就料到宣府鎮不好打。但讓多鐸去攻,是有原因的。”他的聲音平緩而有力,仿佛是在講述一個早已注定的命運。

多爾袞一愣,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什麼原因?”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仿佛是在尋求一個能夠解開所有謎團的答案。

範文程提醒道:“睿親王,您彆忘了咱們這次入關的目的。一是搶錢搶糧搶人,二是消滅明朝的主力軍。”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與決絕,仿佛是在闡述一個不可動搖的真理。

“哦!”多爾袞一拍腦門,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恍然大悟的光芒,“我明白了,黃得功那幫人就是咱們的獵物!”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興奮與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對頭!”範文程笑著說,“明廷派黃得功來,咱們正好來個甕中捉鱉。”他的笑容中帶著幾分狡黠與自信,仿佛已經掌握了這場戰役的勝負關鍵。

說完,範文程坐定,開始詳細闡述他的戰略分析。他的聲音在屋內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明朝的部署大概是這樣的:先讓黃得功在密雲跟我們耗著,既不出擊也不撤退,擺出堅守的架勢。然後,他們悄悄地把薊州的軍隊調到密雲,趁著夜色換防,隻換人不換旗幟。等天亮了我們也發現不了。最後,他們會把黃得功的部隊調到宣府鎮,堵住豫親王的退路,再慢慢逼近宣府鎮,逼我們決戰。”他的手指在地圖上劃過,每一條線路都仿佛在他的心中有著清晰的輪廓。

多爾袞聽完,半靠在椅子上,眉頭緊鎖。範文程的話聽起來挺有道理,但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塊巨石壓著,讓他難以做出決斷。

“可是.範先生,多鐸有六萬人,黃得功才四萬,就算他們的士兵勇猛,能跟咱們八旗兵相提並論,但人數上也不占優勢啊!他們怎麼贏?”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疑惑與不解,仿佛是在尋求一個能夠解開所有謎團的答案。

範文程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帶著幾分睿智與冷靜:“山海關呢?睿親王彆忘了,林小風很可能會調關寧軍去宣府鎮支援。”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地圖的一角,仿佛是在提醒多爾袞一個被忽略的關鍵。

“確定嗎?”多爾袞的眼睛一亮,他的心中仿佛有一絲光明穿透了迷霧。

“不是可能,是一定!”範文程堅定地說,“鄭親王在山海關外牽製吳三桂,但吳三桂手上有四五萬人,又守著山海關這樣的天險,分個萬把人出來不是問題。”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已經掌握了這場戰役的勝負關鍵。

“五萬對六萬,我們還是有優勢的。”多爾袞嘴上這麼說,心裡已經開始打鼓了。遼東之戰雖然屢戰屢勝,但那是因為有天時地利的幫助。現在到了關內,這些優勢都沒了,他可不想冒險。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與掙紮,仿佛是在權衡著利弊得失。

範文程看穿了多爾袞的心思,他抬頭反問道:“睿親王,您還記得冀資深和唐勝宇嗎?這兩人加起來也有萬把人,再加上黃得功的部隊,人數上已經跟豫親王不相上下了。而且豫親王連續攻城,損失不小,嚴格說起來,兵力上已經不占優勢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嚴峻與緊迫,仿佛是在提醒多爾袞一個即將來臨的危機。

“最關鍵的是,”範文程加重語氣,“現在宣府鎮的麥子還沒熟,一旦明軍進入宣府鎮,把豫親王困在裡麵,時間一長糧食就沒了。糧食是軍隊的命根子,沒了糧食,還怎麼打仗?”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沉重與憂慮,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慘狀。

多爾袞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盯著地圖,臉色陰晴不定。入關前他還以為明朝的軍隊都快被打光了,沒想到現在越聚越多。黃得功、冀資深、吳三桂、唐勝宇還有堅守宣府鎮的祝鳳翽!多鐸雖然勇猛善戰,但誰又能保證他必勝無疑呢?他的心中充滿了焦慮與不安,仿佛是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讓他無法平靜。

“先生,請您務必賜教!”多爾袞終於放下身段,再次向範文程深深鞠躬。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懇求與期待,仿佛範文程是他唯一的希望與依靠。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決絕,無論結果如何,他都要為這場戰役儘最大的努力。

範文程站起身來,身形瘦削卻顯得異常堅韌,他恭敬地回應道:“這不過是我個人的猜測罷了,睿親王您信也好,不信也罷。”多爾袞一聽,愣了一下,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後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仿佛一片寧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漣漪四散。

這時,阿濟格在一旁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他那粗獷的臉龐上寫滿了不屑:“這些都是些陳詞濫調,錯得離譜!”範文程臉色平靜,沒有動怒,反而客氣地問:“那請問郡王您的高見是什麼?”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仿佛春風拂麵,不帶一絲慍色。

“說就說!”阿濟格一臉不屑,仿佛對即將發表的言論充滿了自信。“我們總共才兩萬兵馬,要是我是林小風、黃得功那幫人,肯定趁機以多欺少,四萬對兩萬,直接打過來。可他們偏偏不這麼做,放著近處的我們不打,反而跑老遠去打多鐸,這不是傻嗎?”他說得斬釘截鐵,仿佛已經看透了敵軍的布局。

“這話可不對!”多爾袞和遏必隆一聽,都抬頭看向範文程,眼神中帶著幾分探究。阿濟格的話,確實戳中了要點。明軍明明有五萬人,怎麼就不直接打他們,反而去攻多鐸呢?這事兒確實挺讓人納悶的,就像晴空突然布滿了陰霾,讓人捉摸不透。

範文程微微點頭,表示理解阿濟格的觀點,但接著說:“郡王說的雖有幾分道理,卻還未說透。首先,睿親王與豫親王的情況大不相同。豫親王在宣府被圍,離獨石口有三百多裡,而且那邊防守薄弱,明軍很容易就能切斷他的退路,猶如餓狼撲食,一擊即中。但我們這邊不一樣,後方十多裡處就是牆子嶺,既可以進攻也可以退守到長城之外,如同雄鷹展翅,進退自如。如果明軍真的增兵,我們也能從容應對,利用壕溝、鹿角、火炮這些優勢來抵禦他們,同時還能為主力部隊爭取撤退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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