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軍帳裡,一個身上帶著傷的美人,動了動手指,發出了些許呢喃之聲,一旁的小丫頭看見此人恢複了些許意識,忙跑出去稟告,不一會兒,一個也是身上纏著繃帶的男人跑了過來,一雙眉眼細細看著她的狀態
“…水…喝…水…水…”
聞言,男人轉頭示意丫頭去弄水,並長舒一口氣,一顆懸著的心,此時也安定了下來
“怎麼,你…難不成…?”
一個手撥撩開軍帳簾幕,突兀的陽光直接打了進來,映照出那男人的臉,雖然纏著繃帶,但是眉眼間的英氣瀟灑,卻流淌著,正是張遼!
“你…好些了…”
卻看來者臉上,天氣晴朗,但也不熱,可此人麵色蒼白,額頭浮現出豆大汗珠,一張秀氣的麵皮,卻透露著絲絲邪氣,來人自然是曹操
張遼並沒有因為曹操的戲逗而心情得以緩和,相反他看到強裝無礙的曹操,心頭的不安又多了兩分,而曹操聽後,發自內心的一笑,慢慢走到張遼身旁
“等找到玉龍璽,我就無礙了!”
“但是玉龍璽,隻能暫時鎮壓…你…”
張遼麵色不安,一雙星目,充滿了對其擔憂,可曹操卻摟著張遼肩膀,臉上露出的笑容,就好像主人公不是他一樣
“咦,誰說必須用那東西的,就算沒那東西,你看,我不是頭疼的也不頻繁了嘛,但…”,話到此處,曹操一個轉折,臉上原本沒心沒肺的笑容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曹操一本正經的看著張遼,“若是真像你師父說的,魔神之氣,影響我心智,你可千萬要下的去手!”
這句話,就如同鐵圈一般,將二人的關係,牢牢束縛在一起
忽的,張遼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兩眼發光的看著曹操,嘴角逐漸勾起,好似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一般,他想到了,如果玉龍璽沒有話,那麼,那個一定能救他!
“水來啦…”,一個稚嫩的聲音從帳篷外傳來,腳步聲如同鼓點聲一般,輕快而焦急
張遼慢慢將躺著的貂蟬,不,湘梨扶起,將一碗清水,緩緩流入了她毫無血色,乾枯而起皮的嘴唇,隨著喉頭滾動,一聲咳嗽聲響起
“醒啦,你哪裡有沒有感覺不舒服呀?”
張遼輕聲詢問著,一旁的羅敷,握著小拳頭,眼中好似有水晶一般,瑩瑩發光,曹操苦笑一下,摸了摸羅敷後腦勺,“你的將軍,關心著下屬身體呢,正常,正常!”
湘梨看著渾身繃帶的張遼,也是一驚,十根春蔥指,撫摸著繃帶,眼中全是擔憂
“你這是…怎麼回事…?”
“你先回答我問題,你也刺董了!”
聞此言,在場各位皆是一愣,曹操和羅敷兩隻充滿智慧的眼睛看著張遼,張遼一副已經知道發生什麼的表情,湘梨見此,歎口氣
“看來……你知道…”
………貂蟬回憶場景)
“貂蟬姑娘,我們倆以蠟封耳,時機一到,你眼色指示!”,一位濃豔的舞者,看著貂蟬,貂蟬緊緊的抱著琴,全身似乎在顫抖,但卻堅定的點了點頭
……大殿上,為董卓彈琴)
“禁術曲鎮魂!”
“玉龍真身!”
………
“啪!”,軍帳內,張遼一手端著的水的碗,直接碎在了地上,水流向各自的方向流去,張遼整個人直接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滿滿的不可思議
“什麼?玉龍璽?廢了!”
湘梨被這張遼這一神態嚇了一跳,短暫的緩和後,點了點頭,回答道
“玉龍璽和我那流光琴同為天工堂造,那國賊,用玉龍璽掙脫了控製,最終玉消琴斷,兩神器崩裂的力量,給我震暈,醒來…就…”,最終,湘梨的聲音越來越小,低著頭,緊緊的扣著手指
玉龍璽…廢了…,張遼仿佛失神一般,整個人呆住了
“那兩個袁紹派的舞姬呢?”,曹操趕忙前問,但湘梨的搖頭,卻成了曹操閉嘴的前兆
“那,她們…有什麼特彆…”,曹操依舊不死心,還想問出點什麼,湘梨努力的回想著,秀眉一緊,貝齒輕咬唇
“她們…張的好像,而且…大腿上,她們有個蠍子…紋身…”
…………
刺殺董卓當日之後,洛陽城四周起火,此時的城外樹林中,一對長著一樣臉的女子在水邊洗著臉,但身上流著血,表明著她們死裡逃生
“唔,這惡心的濃妝,嗆死我了!還有,這耳朵裡破蠟!”,一位有著犀利短發的白衣女子,抱怨著,將耳朵裡的白蠟摳了出來,“要不是這洛陽城起火,咱們還趁亂逃不出來呢!”
“朝三,你傷重不重?”,一個很冷卻很細的聲音傳來,與朝三的抱怨聲形成對比,明明同樣的臉,聲音卻差的不小
“趕巧碰上,天工堂神器對決,這下任務沒完成,那會禁術的小妮子估計也沒了,本來還想著,把她拉進組織呢!”,那個名叫朝三的女子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自顧自的說著,自顧自換了一身緊身衣,微微活動了一下,感覺沒啥大問題
“我這兒還能動,死不了,暮四,你呢?”
“我也一樣,幸好是在天諭狀態下,要不然…”,暮四眼中的寒光收斂了兩分,語氣中帶著一股僥幸,劫後餘生的快感,是可以消磨一把刀的刀刃的…
“怎麼…覺得活著很好?”
一道幽冷的聲音傳來,兩姐妹抬頭望去,一個白衣人站在樹梢上,風中獨自淩亂的頭發,更添兩分鬼魅!兩姐妹眼神一冷,問道,“貪狼?你來乾什麼?”
“怎麼?不歡迎?若不是我放火,你能跑出來是真的?”,貪狼腳下一點,整個人從樹上直接到了兩姐妹的麵前,三白眼中略帶著些不屑,可本人卻還是行了個禮
“奉供給者之命,沙蠍三頭領,貪狼,特來接應二頭領,七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