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千裡扶額無語。
“你到底是真的不懂還是假裝呢。”
“啊?”
“你過來一點。”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想乾什麼,但顧飛雪還是照他的話做了。
她慢慢湊過去,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她的雙眸還是不自覺的垂下去,“這樣可以了麼?”她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溫柔輕和起來。
“嗯,就這樣,彆動。”
邢千裡伸出手,修長的手指穿過她黑色的長發,邢千裡就這樣右手托著她的後腦,左手攬過她的腰,自己則閉上眼,深情沉醉地吻了下去。
溫熱的鼻息撲麵而來,四瓣紅唇緊緊貼在一起,由淺及深,安靜的空間讓這份曖昧瞬間肆意蔓延,顧飛雪的大腦一片空白,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推開,結束這場莫名的衝動。偏邢千裡的吻越來越強烈,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恍惚間似乎聽到了他的輕微喘息聲。
這種奇妙的感覺讓顧飛雪嘗到了甜頭,她從被動變成主動,反手扣住了邢千裡的手,仿佛在訴說著無儘的占有欲。
忽然他停住了,顰顰蹙眉,臉色也不太好。
“怎麼了,是不是我不小心碰到你傷口了?”顧飛雪連忙去撥開他的衣服,想看一看這傷口是不是又流血了。
看她這麼著急地關心自己,邢千裡心如火燎又把她拉回到懷裡,耳語溫存。
“我沒事,一點皮肉傷而已。”
“什麼沒事,那麼深的傷口,傷筋動骨一百天,萬一落下什麼毛病就不好了。”
“我腰沒問題的!”他忽然沒來由得冒出來這一句,像是在證明什麼。
“誰說你這個了……又胡說是不是?看來,這傷口還是不夠疼。”
邢千裡委屈巴巴地哼唧了兩聲,裝得一副可憐樣博取同情,顧飛雪還真就上當了連忙軟下語氣安慰。
他剛想如法炮製再親芳澤,哪知道徐鏡荷這時候突然跑進來了,她聽鎮民們說,邢千裡受傷,顧飛雪急得很,所以趕緊帶了金瘡藥過來,沒想到一進門就撞見兩個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麵對麵。
“啊!”她連忙轉過身又跑了出去。
顧飛雪慌不擇路地從邢千裡身上爬起來,麵紅耳赤之下心怦怦地跳個不停,反倒是邢千裡這家夥眼裡笑意不減,視線就一直沒有離開過。
“一天到晚沒個正經!你,等下不許胡說!”
“知道了知道了。”
看他保證了,顧飛雪這才出去把鏡荷帶進來。徐鏡荷站在門邊上瞟了一眼邢千裡,然後把一瓶金瘡藥還有一卷棉紗布交給了顧飛雪。
“療傷的重任就交給你了,我去廚房幫你煎藥!”
這丫頭說完話就自顧自把門關上了,本來有個人要進來送東西的,她直接一口回絕了,聲稱病人需要休息,叫其他人也不許來打擾。
掃清了這些“障礙”,徐鏡荷拍拍手上的灰,滿意的回眸一笑,這才離開。
現在,這兩個人又是獨處了。
“那我,重新幫你上藥吧。”
“哦,好。”
這會兒的兩個人好像又開始羞澀起來,顧飛雪去扶他起身,隨後雙手搭在他的肩上,一點一點輕輕地撥去他的衣服。冷白的肌膚裸露著,左邊胸膛處的傷口已染紅了那塊舊紗布。
顧飛雪小心翼翼地解開包紮的繩結,一片鮮紅展現在她眼前。
再次看見這傷口,她還是不免心疼懊悔。
“我現在給你上藥,你忍著點。”
邢千裡默然點頭。
她將藥瓶中的粉末倒撒在那傷處,起初就是一陣刺痛,邢千裡緊閉雙眼,不由自主地擰著眉頭,身形微顫,他的額頭上逐漸滲出一些細密的汗珠,雙手也不自覺地緊緊攥著,可見已經忍耐到極致了。
忍過這一陣劇痛後,反倒沒那麼難受了,傷口也已經不再流血。
“好了,我給你包紮。”
顧飛雪輕聲說著,手上已拿了棉紗布,她專心致誌地將棉紗布裹住傷口,再繞到背後,穿過腋下,一層一層覆蓋好。她的發絲輕輕刺撓著邢千裡的臉頰,身上淡淡的幽香拂過鼻尖,喉結情不自禁上下滾動一番。
等她係好了結,邢千裡才伸手環住她的腰肢,一雙迷澄的桃花眼愈發炙熱,他輕柔一笑“現在,沒人打擾了,我們是不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