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有錯位,固定的很好。”
“這麼緊張我?”秦解語唇邊笑意瀲灩。
陸琛輕輕放下她的手,沒有看她,一瞬間仿佛突然清醒了一樣,背對著她才敢緩緩開口“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躺著,實在不宜挪動……”
“怎麼了,剛才我們很開心不是嗎?”
他快速應答道“剛才的事,我們還是忘了的好,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不早了,你睡吧,我去外麵守著……”
“喂!你給我回來!”秦解語氣得抓起手邊的碎石,往他那邊丟了過去,隻不過力道小,絲毫沒碰著他一點。
秦解語心裡憋屈的很這愣頭青,怎麼在這個時候突然收心,本姑娘自問調情功夫一絕,怎麼到他這裡回回不起作用?彆是他不行?
不多時外頭響起了劍刃劃破空中的聲音,大概是他在練劍吧。
聽了一陣這樣的聲音,她倒沒那麼氣了,反而心裡有一絲安定。
說起來自己還是頭一回聽到這樣的聲音,清脆響亮,和他的人一樣美好。
漸漸困意來襲,她側躺在草垛上,感受著火光的溫暖,沉沉睡去,也不知那晚這家夥是練了一宿的劍,還是
隔天,陸琛帶著她到臨近的鎮子上買藥膏,鎮子不大,但東西齊全,隻不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陸琛現在根本掏不出一文錢來。從玉山離開的時候,他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葉嬋依,最後一樣值錢的東西也給了喬媽媽。
秦解語沒說什麼,很自然地從耳朵上解下一對珍珠耳環,雖然不是特彆值錢,但絕對足夠付藥錢。
老板收下了東西,把包裝好的藥膏盒子遞給了她,兩個人雖然一句話沒有說,但陸琛暗暗記下了。
之後,他們又到了醫館,大夫簡單查驗後,給秦解語重新上藥,一番折騰下來,秦解語又搭出去一隻銀鐲子,她身上能典當的東西就剩下頭上的發簪了。
她嘴上沒說,可連番當出去這些首飾,心裡的確不痛快,沒想到喬媽媽說的苦日子這麼快就來了,隻剩下發簪,他們還要吃飯,自己還要換身衣服。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她思來想去,還是拔下了發簪,準備去當鋪換些銀子,不過卻被陸琛攔下了。
“不行,這是你唯一的首飾了,銀子的事我來想辦法!”
“沒事,這東西我如今也用不上了,不如拿來換錢填飽肚子……再說我也想找個客棧住下,洗個澡換身衣服。喂,你還想讓我穿著這身臭烘烘的衣服到什麼時候?”
“那也不用當東西,大不了……我去街頭賣藝!總能掙到錢吧?總之,不用你當!”
“賣藝?”這的確不失為一種賺錢的思路,可他是水雲劍宗的弟子哎,淪為賣藝人,就不怕丟了師門的臉麵嗎?
微風吹拂著秦解語鬢前的發絲,她耐心的給陸琛分析起了利弊“好是好,可你不怕這事傳回去?堂堂水雲劍宗大弟子流落街頭,賣藝謀生,你師父知道了不會氣得吐血麼?”
“這……”
師門的臉麵的確重要,師父雖然可能不會去計較這些,可是殷師叔一向自詡清高,若讓他知道賣藝的事,一定會大發雷霆吧。
一看他猶豫了,秦解語什麼也沒說,轉身就去了當鋪,把發簪當掉了,換了好多錢。
看著手裡沉甸甸的錢袋子,連她自己都沒想到一根金簪可以換這麼多錢,也是享福久了,從前這種金簪她是最瞧不上的,又土又醜,戴在頭上還挺沉。可當出去的時候才發現,它居然那麼值錢!可以讓自己十天半個月都不用挨餓!早知道就不把耳環手鐲子給那藥鋪老板了!
所以她決定!重新去買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