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林長安跑去花車邊跟城主夫婦報了大概情況,夫婦倆聽罷後一起下車,領著長樂去找顧飛雪。
出了行刺這種事,林浪自然得好好查一查究竟是什麼人敢對四方城出手。
林浪也蹲下身來仔細打量了一下屍體表麵,他發現這些人竟然都是女人。雖然她們和男人一樣束發,可是不難看出來性彆,並且女子天生身體上都有一些微妙的香氣,這些人身上也有。
“可有什麼特彆的發現?”
“除了是女子以外,沒有一樣東西可以證明她們的身份,可見她們的首領很細心。不過義父,我覺得那個逃走的人我應該認識,隻是暫時想不起來,等我回去想一想,再稟報義父您。”
“那你跟此人交手的時候,可能確認他是男是女?”
顧飛雪仔細回憶著剛才跟那個人交手的畫麵,她搖了搖頭,因為她並未仔細留意,隻記住了那雙眼睛。
此人武功不在邢千裡之下,輕功了得,隻是這出招路數她從未見過,想必是個沒有在自己麵前顯露真功夫的人。
到底會是誰呢。
回去後,邢千裡在浮香苑等顧飛雪,剛見著麵,就看見她神色不太對,仿佛是遇上了什麼事一樣。
“等我換身衣服,再出來喊你。”她語氣和往常一樣平淡,隻不過眼神中多了一分凝重。
“好。”
金盞隨她一道進屋去,隨後幫她卸去發飾,換上常服,改了妝容。
等忙完後,金盞從裡麵走出來,並對邢千裡行了個禮,“邢公子,二小姐那邊已經安置好了,她請您進去。”
“好,我知道了。”
隨即,邢千裡踏入屋中,顧飛雪此刻穿著一身藍色襖子,披散著長發,簡單挽了兩縷發絲繞在耳後。她抱著暖手爐側躺在貴妃榻上,屋內生了炭火,暖洋洋的很舒服。
“天真是越來越冷了。”
“知道你在外麵挨凍了,快把這個拿去暖一暖吧。”她抿唇一笑,從容地把暖手爐遞了出去。
邢千裡接過來,瞬間,冰涼的手得到了治愈,身體很快溫暖起來,他坐在了桌邊,伸手摸了摸茶壺,燙燙的正好。
他倒了一杯茶水,小心翼翼抿了一小口,一股暖流從喉嚨緩緩流入胃中,暖暖的很舒服。
“這會兒可以跟我說說發生什麼事了吧?”
“原本我以為不會再有人來找四方城的麻煩,沒想到今天從祠堂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夥賊人攔路。”
邢千裡捏著茶杯邊緣,剛想喝一口,手堪堪停住,頓了一下,“有人攔路?什麼樣的人?”
“十來個女殺手。”
“女殺手?”邢千裡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一個地方。
顧飛雪知道他在想什麼,直截了當道“你想的那個答案跟我想的那個應該一樣。”
“你懷疑嗎?”
“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自然也沒有永遠的盟友。”
邢千裡猶豫道“可是這也並不代表一定會是她們。”
“我隻是猜測,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希望是我們都想錯了。”顧飛雪凝視著爐子裡的炭火出了神。
邢千裡逐步分析道“那些人不偏不倚剛好出現在祠堂附近,消息這麼靈通,莫非城主府裡藏了奸細……”
顧飛雪搖搖頭,神色凝重“知道這次行程的人不止城主府,整個四方城的人都有可疑,那祠堂也不是什麼隱蔽的地方,又是在城外,恐怕很難查出來奸細的身份。”
她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那時就該留個活口,好好盤問。
還有那個人,他到底是誰呢。
會不會是上官明晝的什麼親信?冷素心那時想挾持整個四方城作為財力來源,她的心思許就是上官明晝的心思。
可是上官明晝的親信除了她和花眠,還能有誰呢?那身形那武功招數並不像花眠,更不可能是冷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