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己千杯少,林長安,你蠻有意思的嘛!”鐘顯揚握著酒杯,強硬地勾過林長安的肩膀說道。
林長安跟他一樣,醉得站都站不住了,隻不過這兩個人之前說話不超過三句,現在卻好得跟親兄弟似的。
“我去弄碗醒酒湯吧。”秦解語看不下去了。
“我來幫你。”徐鏡荷恨恨地瞥了一眼鐘顯揚,隨後兩個人手挽著手進了小廚房。
不一會兒,秦解語端來切好的薑片和豆芽,看徐鏡荷還在對著那口鍋發呆,嗔怪道“不是說幫我嗎?怎麼光看著什麼也不弄?”
“想事。”
“我看不是想事,是在思春吧?”
“哪有!”
“你這個小女生的心思可瞞不住我。”秦解語一麵說著話一麵將豆芽和薑片一起放入鍋中煮沸。
“說吧,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徐鏡荷麵頰桃紅,她沒有說話,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那他現在在這兒嗎?”
她側過身,彆彆扭扭地不肯回答。
“哦,看來是在這兒了,讓我猜猜,是哪一個……”秦解語仔細思索,徐鏡荷不忘偷偷看她一眼,一方麵擔心她猜不出,一方麵又擔心她猜到。
“唔,該不會是陸琛的那位師弟吧?”
一聽這話,徐鏡荷激動地直擺手,“不是不是!怎麼可能是他!那種討厭鬼,我寧可去死也不可能跟他有什麼瓜葛!”
秦解語秒懂“原來你喜歡少城主啊。”
“好姐姐,你可彆說出去!”徐鏡荷立即挽住她的胳膊央求道。
“這怕什麼?江湖兒女不就是應該敢愛敢恨麼?喜歡就去爭取!”
“可是哪有女孩子去主動表白的,不太好吧……”
秦解語認真反駁道“誰規定的?誰說女孩子家就不能爭取自己喜歡的人了?難道你想將來盲婚啞嫁,嫁一個自己完全不喜歡的男人做丈夫?”
徐鏡荷搖搖頭,忽然暗自垂眸,似在神傷,語氣也不像方才那樣輕鬆,“也許,我跟他沒有結果。”
秦解語剛想問緣由,張口前忽然想明白了,她不禁雙手握住徐鏡荷的雙臂,輕聲詢問“是擔心,身份嗎?”
徐鏡荷長長吐出一口氣,不再為此事神傷,“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想那麼多乾什麼?我要活在當下!”
她就是這樣,難過也隻會難過一會兒,生氣也不會有隔夜仇,這樣玲瓏剔透的性子倒是讓秦解語十分羨慕。
二人盛好醒酒湯端出去,每個人都喝了一點。
徐鏡荷默默給林長安弄了一碗並放到他麵前,這家夥本來是抬腳站在凳子上的,一見著徐鏡荷便馬上乖乖坐好。
他小心捧著那碗醒酒湯,臉一紅,低聲問“這是,你做的嗎?”
“嗯……是秦姐姐做的,我其實不會做飯。”
林長安安慰道“沒事,以後在我家也不用你做飯。”
徐鏡荷“唰”的一下臉紅了,她立馬走開,躲到外麵去,她摸了摸胸口,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得好快。
她又摸摸臉,燙得很。
仔細回想著剛才林長安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她是既羞澀又歡喜。
喝完湯,顧飛雪想起來一件事,她立即詢問覃蘭“對了,連環塢的人後來可有再來挑事?”
覃蘭搖搖頭“好久沒來了,他們接連折了堂主香主和幫主,自然不敢再來了。”
“那就好,我聽千裡說那連存祿死得蹊蹺,是怎麼個蹊蹺法?”
覃蘭解釋道“葉師姐曾帶著連存祿的屍體到山下找仵作師傅檢驗,哪曉得在屍體裡發現一根細如毫發的鐵針,仵作師傅說那上麵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