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天璿的名字,玉衡的眼睛驟然睜大了些,她迫切地追問:“之後怎麼樣了?姐姐她還活著嗎?”
“你放心,她在四方城安然無恙,你隨時可以和她見麵。”
聽到這個消息,她控製不住眼淚,低頭哭了起來。
天香閣那些姑娘的死,顧飛雪也很惋惜,尤其是紫煙,她當初和邢千裡遠赴雲州,曆經千辛萬苦才尋到繞絲懸喉的解藥,她實在不應該是這個結局。
顧飛雪低頭沉聲道:“你要振作起來,好好養傷,不然就沒有機會替紫煙她們報仇了。”
“我也想報仇,可憑我和顯揚,根本不可能成功……”
“上官明晝人人得而誅之,現在想殺他的人可不止你們兩個。”
她苦笑搖頭:“你們又何必淌這趟渾水呢。就算你們願意出手相助,可對手是上官明晝,哪有勝算?”
“這江湖就猶如水,水可載舟,亦能覆舟,你怎麼反而不明白這道理?”
聞言,玉衡垂眸思索,她忽然明白了什麼,抬眸定定看著顧飛雪:“你的意思是利用……江湖輿論?”
“不錯。”顧飛雪起身,雙手負在身後,在房中踱步起來:“隻要把有關馥鬱山莊的惡行散播出去,製造輿論,多的是俠義之輩找他算賬。”
邢千裡也讚同:“嗯,這個方法的確可行,同時再把他的畫像散布出去,一傳十,十傳百,我想用不了多久,他的名聲不久就會遺臭萬年。”
玉衡麵露愁容:“可,這件事做起來費時費力,僅憑我們四個可能辦不到。”
“這個不怕,咱們有人脈。”
“人脈?”
邢千裡秒懂:“咱們有位朋友是四方城少主,還有位朋友是玉山派的女俠。”
顧飛雪笑著補充道:“不止呢,晏濯塵不是水雲劍宗的長老麼,讓他回去跟沈掌門說,我想若是那位脾氣暴躁的三長老知道了上官明晝的種種惡劣行徑,相信不用我們勸,自己就組織徒弟去做了。”
“隻是不知道洛前輩那邊願不願意幫忙。”
邢千裡說道:“洛叔叔那邊我會去說。”
玉衡被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弄得有些糊塗了,“那水雲劍宗的人怎會來此?”
水雲劍宗和馥鬱山莊是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地方,沒道理他們的人會過來。
如果說是鐘顯揚請這位長老過來相助救人,那總要問清楚來龍去脈,水雲劍宗最忌諱弟子和女子有私,倘若被那些長老知道,鐘顯揚跟一個女子有關係,豈不是斷送了他的前程?
這時,顧飛雪和邢千裡的表情都變得不自然起來,似乎有什麼事不能說。
“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顧飛雪試探著問:“鐘顯揚沒有跟你提起他麼?”
“他有什麼事都是藏在心裡,哪裡會主動跟我說。”
玉衡馬上恍然大悟,整個人惴惴不安,她迫切地追問顧飛雪:“是不是他的身份暴露了?!水雲劍宗已經知道了他和馥鬱山莊的關係?”
邢千裡起身勸道:“你先彆激動,水雲劍宗還不知道,但……晏濯塵已經知道了。”
玉衡漸漸流露出震驚,絕望的神情,她自言自語著逐漸低下頭去:“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在那裡過得好好的,總算有了一個安穩的家,現在都被我毀了……”
“你冷靜一點,這並不一定是壞事。”
她搖搖頭,“水雲劍宗規矩嚴苛,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好不容易有了其他人關心他,可是現在……都怪我,怪我為什麼不再謹慎一點仔細一點,這樣,姐妹們就不會死,我也不會被上官明晝抓走,他也就不會弄到現在這個地步。”
話說到這裡,顧飛雪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門被推開,鐘顯揚端著湯藥碗走了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