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完這三人,邢千裡找來了巡邏的衛隊,衛隊隊長現在由淬劍穀的曹大容擔任。
他一來就看到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倒在地上,還有一個失血過多暫時性昏迷,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二小姐,邢公子,這是……”
“這三個人口出狂言,我出手稍微教訓了下。”
曹大容看了一眼慘不忍睹的畫麵,內心震驚:確定隻是稍微嗎?
顧飛雪完全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任何的不妥,繼續說道:“剛才我已經盤問過了,這三個人是在碼頭的勞工,直屬上司是丁綜,我知道你素來和丁綜關係不錯,這件事就交由你去處理了。”
曹大容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料到顧飛雪對這種細枝末節的事這麼清楚。
“另外,把他們三人的事情當著所有碼頭勞工的麵說清楚,我不希望再聽到任何一個人的嘴裡說出來一句汙言穢語。誰要是膽敢再犯,這三個人的下場就是表率。”
曹大容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如此鐵血治下,怕是會引起眾怒。
“你就按我說的去做,誰要是不服氣,儘管來和我說。”
曹大容清楚她在城主府的地位,既然她敢打包票,到時出了什麼事,自然都是她一力承擔。
“好……可他的手……”
曹大容瞥了一眼被兩個人架起來的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昏迷的壯漢,他緊張地詢問:“二小姐,這懲罰是不是太重了些?”
“他的嘴不乾淨,手也不老實,冒犯了我的朋友,現在你還覺得我處理不當嗎?”
顧飛雪一字一句猶如鋒利的刀子,加上那雙犀利的目光,曹大容哪敢再亂說話,連忙低下頭否認:“不敢不敢。”
邢千裡看氣氛實在太過焦灼,主動站出來調節,趕緊讓曹大容離開了。
他們走了之後,顧飛雪憋著一股氣坐了下來,仰頭滿飲了一杯水。
“經常生氣容易對皮膚不好,吃塊糖緩一緩吧。”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的一包糖,隨手拿出來遞給了顧飛雪。
“你還準備了這個?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顧飛雪從他手裡把糖拿過來,語氣也瞬間從冷淡轉變為溫柔。
“偶爾吃糖有益於身心健康,特彆適合你。”
她拆開包裝,裡麵是十來顆晶瑩剔透泛著粉色光澤的糖,草莓味的香氣撲鼻而來,“這是用草莓汁做的糖嗎……好神奇。”她迫不及待含了一顆在嘴裡,草莓的香甜味瞬間充斥在口腔裡,甜而不膩,隱隱約約還能嘗到一絲玫瑰的味道。
“哎?這是怎麼做的?”
邢千裡單親托腮看她,微微一笑:“怎麼樣,不錯吧?”
“你從哪兒弄來的?”
“雲娘新製的,特地讓我帶給你嘗嘗。”
哦,原來是雲記酒樓的雲娘,這就難怪了。
“看來這顆糖的作用很大,你現在都不由自主的笑了。”
她抿了抿嘴,收斂了嘴角的笑,見狀,邢千裡“哎”了一下,“怎麼又這樣板著臉了,多笑一笑很好嗎?你看看那邊,被你的氣場給嚇到了……”
隨著邢千裡視線,顧飛雪往斜對麵那邊看,老板夫婦正躲在門框後麵,探出半個腦袋小心翼翼一的往這邊看。
應該是剛才的事,嚇到他們了。
顧飛雪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還不等她開口,邢千裡就起身走了過去,說話時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溫和有禮。
“不好意思了老板,把你的攤位搞得一團糟,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他遞過去一錠銀子,然而老板根本不敢拿。
“……銀子就不必了,二位是城主府的人,秉公辦事,我怎麼好收呢?”
瞧他倆的表情,剛才的對話,看來是聽到了。
“您不收,城主回頭可是要責怪我們的,再說,不拿百姓一絲一線是第一任城主立下的規矩,這次在您的攤位上搞出這麼大的麻煩,影響了生意,於情於理我們都該賠償。您就不要推辭了。”
“公子這麼說實在是折煞老朽了,隻是那位小姐……呃,如果老朽沒記錯,她應該就是那天從女魔頭手裡救人的女俠吧?”
邢千裡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顧飛雪也走了過來,對著老板頷首微笑:“銀子您就收下吧,您不收,我們真是過意不去。”
“這……實在是太多了,用不了那麼多。這樣好了,二位不嫌棄的話,稍作片刻,等會兒餛飩就出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