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扇房門緩緩打開,一個黑影從屋裡走出來,隨後輕手輕腳關上了門。
腳踩在木地板上,每走一步,木板便發出輕微的“咯吱”聲,經過幾個房間,黑影隨即在一扇門前停下,他在門框上叩了幾下,三短兩長。
門很快打開,隻見裡麵那人遞過去一根細長的管子,隨後,二人悄悄來到上官淩芸所在的房門外,將那根細長的管子穿破窗紙,吐出迷煙。
等了一會兒,其中一人掏出匕首穿入門縫中,從上往下,在觸碰到門栓後,用刀刃的部分一點一點挪動著門栓,不多時便聽見“咯噔”一聲,應是門栓解開了。
二人互相使了個眼色,隨即小心翼翼推開門進入。
屋內點著一盞燭火,光線昏暗,卻也能看得清房間裡的大致布局,床上的被子隱約能看到一個弧度,兩個人亮出匕首,步步逼近。
在揭開被子的一刹那,瘋狂刺向被子下麵,結果發現被騙了,被子下麵還是被子。
“人呢?!”
“在這兒呢。”邢千裡出現在門口,笑得一派從容。
“走!”
這兩個家夥一看是騙局,轉身從窗戶逃脫,邢千裡緊隨其後。
月黑風高,這倆人剛上屋頂,就看見前麵不遠好像站了個人,借著月光,此人身上的白色披風泛著點點銀光,回眸時,二人才發覺那是個女子。
“你是那個跟在邢昌宜身邊的小丫頭!”
“彆愣著了!主人有令,凡是跟邢家沾邊的,一並解決了!”
二人衝向顧飛雪,動作出奇的一致,又快又狠,比起先前那些殺手倒是有兩下子,顧飛雪以一敵二,雙手握著匕首將每一次的攻擊都穩穩接住。
對麵倆人見她是一個硬茬,臨時更改了戰術,想要靠偷襲取勝,但是顧飛雪壓根不給他們機會,手裡的匕首轉了個圈,一刀紮穿了其中一人的手掌。
避免他喊出聲,顧飛雪還貼心地點了他的穴道,即使痛得渾身發抖,也叫不出一點聲音來。
而另一個人見況不妙想要逃走,被邢千裡的暗器擊中腿部,倆人雙雙落網。
之後,邢千裡將他們捆了,並找了間屋子,關起門來審問。
在看到他撕下偽裝後,這兩個人明顯驚了一下。
“你?你怎麼……”
邢千裡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地整理衣服的褶皺:“你們倒是聰明,提前在我們所坐的馬車上留下了標記,不過,聰明反被聰明誤,這種記號你們的人可以發現,難道我們就發現不了嗎?”
二人低著頭麵麵相覷,一聲不吭。
“都成了階下囚了,何必嘴那麼嚴實呢?”
“既為殺手,寧死不屈!”
聞言,邢千裡笑了笑,真正有骨氣的人屈指可數,尤其像他們這種,沒什麼生存權利的人,會比普通人更渴望生存。
“話彆說太滿,啊……不如我們做個交易,隻要你們肯透露你們的所有行動,我不但會放你們離開,還會給你們一大筆錢,保證你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在金錢的誘惑下,那個手受了傷的人沉不住氣了,他挺直了背,迫切地追問:“真的?你願意給多少?!”
另一人趕忙用肩膀捶了下他,眼神威逼後,這人十分不屑地看著邢千裡:“嗬,彆想用這種虛招子來套話,沒用。”
“哦?是嗎?”邢千裡不急不忙將桌上擺著的一個錦盒推到前麵來,他打開盒子,裡麵赫然是厚厚的一摞銀票,很難不讓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