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你看看誰搭理你了?”
江煉委屈巴巴地看向顧飛雪:“青團,你不管一下嗎?他好凶啊。”
顧飛雪也是被驚得寒毛直豎,這麼大個人撒起嬌來好違和,為了不讓局麵失控,顧飛雪隻好把矛頭對準了邢千裡。
“行了行了,你少說兩句,他畢竟是客人。”
“嗬,也對,畢竟是客人……”
話音剛落,就聽見蕭長鬆放下碗筷,投來冷漠的目光:“我吃完了,謝謝款待。”
他起身就要走,顧飛雪沒打算攔他,江煉卻攔住了他。
“哎哎哎,這麼急著走乾嘛啊?不是說好了,一起去鶴川嗎?反正你也是遊曆,不如大家做個伴,路上也有個照應。”
蕭長鬆側過臉看看顧飛雪,但很快又移開視線,偷偷抿了下嘴,依舊冰冷冷地拒絕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他頭也不回地出了客棧。
“哇,真冷漠……”江煉不由得對顧飛雪吐槽起來:“這塊冰疙瘩你是從哪兒抓來的?有時候問一句隻回答兩個字,也太沒有人情味了。”
“不是我抓來的,是他自己……算了,也沒什麼。”
“腿都包成這樣了,還沒什麼?”邢千裡壓低了聲音,滿眼都是自責,“一定很疼吧……”
“怪我太大意了,這傷寒來的也不是時候,不然我也不會中招。”
江煉也是心直口快:“要我說,你不如告訴我那什麼破組織藏在哪兒,我幫你去出氣!”
“彆亂來!他們人多,又有弩箭傍身,要是他們已經在箭頭上塗了劇毒,你一個人去不就是送死?!”
“現在隻有趕快離開西沿鎮,而且不能再坐那個馬車了。”
許是老天垂憐,讓他們遇到了來客棧送菜的人,看到門口停著一輛驢車,顧飛雪意識到這或許是個不被發現的機會。
經過邢千裡一番“交涉”,送菜的老頭樂不得的把驢車賣給了他們。
現在萬事俱備,隻差在裝扮上下功夫了。
這次顧飛雪也換上了一身粗衣麻布,頭發全部挽起,用粗布條束緊,洗去脂粉,再把臉抹黑點,基本上和女人兩個字告彆了。
邢昌宜夫婦還是老樣子騎馬,顧飛雪和邢千裡則是和上官淩芸、阿光坐驢車,兩撥人依舊是分開走,由江煉隨行保護邢昌宜夫婦。
這樣的安排已經是顧飛雪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她心裡也不敢保證這個法子萬無一失,對手是殺人組織,訓練有素,在她沒有察覺的時候,偷偷在馬車上留下了標記,要不是及早發現這一點,恐怕上官淩芸和阿光就已慘死客棧。
路上,驢車慢慢悠悠地前行,顧飛雪蜷縮在一堆破棉爛布裡,天太冷,她意識有些不清醒,手腳已經凍得像冰塊一樣,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有一句抱怨。
這時一條厚厚的毛毯壓在了她頭頂,替她擋住了冰冷的寒氣。
“不是還在發熱嗎?怎麼都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上官淩芸頻頻蹙眉,聲音卻很溫柔。
“謝謝……”
顧飛雪受寵若驚,毛毯包裹著她的身體,漸漸生出暖意,阿光這時候也終於鼓起勇氣遞過來一個小暖爐,但由於太緊張了,搞得說話的時候,不由自主地結巴起來。
“阿雪、姐姐,這個,給你。”
“也謝謝你……”
“不,不客氣。”他臉一紅,又把自己捂嚴實了點。
也不知是顧飛雪的安排有效了,還是那些殺手跟丟了,這一路暢通無阻,一直到楓橋渡都沒有出事。
一行人到了梅陽縣會合,這裡倒是比西沿鎮稍微繁華一點,客棧酒樓也不止一家。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加上顧飛雪和阿光受傷需要多休息,所以一行人決定留下來待個兩天再走。
隻是沒想到在這時候又遇到了蕭長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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