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腿傷,所以顧飛雪的早飯就在客房解決了,她還不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麼,就見邢千裡坐在那裡拿著勺子戳著碗裡的粥。
“一句話也不說,坐在那裡也不吃早飯,一直玩勺子……是早飯不合你胃口,還是有心事?”
“心事倒沒有,就是心裡堵得慌。”
“那我倒很好奇,什麼樣的事能把你弄得飯都吃不下。”
邢千裡幽怨地開口:“還不是那個蕭長鬆……”
“嗯?你在樓下碰見他了?”
“不止碰見,還看見他跟江煉那愣頭青一塊兒吃早飯呢。那個愣頭青,怎麼那麼自來熟,居然還跟他聊起來了……”
“聊就聊唄,反正江煉也喜歡交朋友,咱們管那麼多乾什麼。”顧飛雪又喝了兩口熱粥。
邢千裡坐在了床邊,很嚴肅認真地分析道:“這不是交不交朋友的問題,他想交朋友我當然管不著,但問題是,他一向口無遮攔,萬一把一些重要的事隨隨便便告訴了那個蕭長鬆怎麼辦?那家夥來曆不明,還那麼巧又碰見了,我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
顧飛雪一邊喝粥,一邊回答:“你的感覺沒錯,這個家夥還有意無意打聽你們家呢。”
“什麼時候的事?!”
“就昨天碰見的時候,我本來想拉攏他做我們的保鏢,可是他卻問東問西,確實有點奇怪。”
邢千裡陷入了沉思,一臉憂心忡忡的表情。
顧飛雪放下碗,親密地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放心,有我在,不管他到底有什麼意圖,我一定會保護好他們的。”
“不是你,是我~們~”邢千裡在她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吃完早飯,還是好好休息,蕭長鬆的事我會去跟江煉說。”
“嗯,聽你的。”顧飛雪回給他一個甜甜的微笑,她三口兩口把剩下的粥全部喝掉了,然後邢千裡就端著碗出了房間。
但他剛下樓就發現那兩個人都不見蹤影了,他有禮貌地詢問正在擦桌子的小二:“小哥,剛才在這桌吃飯的客人呢?”
“好像是出去了吧。”
“他們沒說要去哪兒嗎?”
“聽見一嘴,好像是要找個地方比賽,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謝謝啊……”邢千裡低頭琢磨起來,比賽?這時候比的什麼賽啊?嘶,江煉那個愣頭青不會是勝負欲起來了,要找那個蕭長鬆打一架?
壞了。
他連忙出去找,走了還沒幾步,就看見好幾個路人一起往同一個方向跑,話裡話外的意思似乎是有精彩的決鬥即將開始。
看來就是他倆了。
邢千裡順著人流的方向追過去,果然在一塊空地上看到了被圍觀群眾包圍的江煉和蕭長鬆。
倆人已經動起了手,邢千裡不想擠在人群裡,所以跳上屋頂,坐在首席位置觀摩。目前局勢看起來是不分上下,不過在邢千裡眼裡,還是看出來一些端倪。
江煉下盤穩,出拳又快又準,跟一般習武的打起來絕對占優勢,但如果碰到劍走偏鋒,步法靈活的,很容易被抓到破綻,溜著玩。
而蕭長鬆,很明顯的一個點,他在藏招,又或者說他有意在讓。
難不成是為了照顧江煉的心情?
傻子才信。
邢千裡繼續觀摩,那倆人打了幾十招,各自退步重新拉開了距離。
江煉雙手叉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不理解地質問蕭長鬆:“老蕭,你這就不夠意思了,藏著掖著,一點真功夫都不露,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我練的都是殺招,你就不怕我一時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