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山觀虎鬥……蕭長鬆,你這明哲保身的意識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厲害。”
“那也不如右使大人這麼能忍,派出去的人都死光了,居然還能忍得住不動手。”
祝祁知看向對麵客棧二樓,由衷的佩服著:“那丫頭的武功深不可測,在腿腳不靈活的時候還那麼能打,倒是個人物,可惜了,紅顏薄命。”
蕭長鬆輕笑:“那不是正好,他們現下沒有能力反抗,右使大人還不打算動手嗎?”
祝祁知挑眉:“宗主的命令,是要你我一起行動,你讓我去,蕭長鬆,你的目的未免也明顯了吧……”
“我為什麼要跟你一起行動?買凶殺人本就是你私下達成的交易,與十絕宗無關,更與我無關。”
“宗主的命令你敢不聽?嗬,你果然是想要造反……”祝祁知緩緩抽出彎刀,想在此地解決蕭長鬆。
這時,蕭長鬆才正眼看他,漆黑的眼底透出絲絲寒意。
雙方戰鬥一觸即發,在蕭長鬆捏碎茶杯的同時,祝祁知的彎刀砍斷了桌子,蕭長鬆盯著那彎刀的尖端緩緩落下,他雙腳踩住地板,身體側身輕鬆躲過,他的手指捏著碎瓷片,隨即飛擲出去。
自然,這小小碎瓷片也沒能傷到祝祁知,這是他們第二次交手,第一次交手時雙方打了個平手,兩個人都是點到為止,算是先試探一下對方的實力。
而這一次不一樣,祝祁知很想讓這個毛頭小子吃吃苦頭。他知道蕭長鬆在十絕宗有一定的地位,不少弟子願意追隨他。
聽說,上一任左使還和他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大概是因為那張臉,祝祁知十分惱怒,這樣的小白臉憑什麼和他祝祁知平起平坐?不打敗他日後難以在十絕宗立足,所以這場私鬥他必須贏。
簡單過了幾十招,這喝茶的小樓被他們弄得烏煙瘴氣,一片狼藉,但蕭長鬆的劍還沒有出鞘。
“還不拔劍嗎?”
“嗬,你還不配。”
“狂妄!”
祝祁知一個箭步衝上來,揮刀劈砍,蕭長鬆雙手握住劍鞘格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祝祁知根本抓不到他一絲錯處。
比武最大的忌諱就是誰先沉不住氣,祝祁知原本就自視甚高,瞧不起蕭長鬆,可現在連續過了百餘招,仍然傷不到蕭長鬆,心裡那叫一個氣。
反觀蕭長鬆從頭到尾鎮定自若,似乎對祝祁知的每一招都了如指掌,意識到這一點的祝祁知馬上收手,死死盯著蕭長鬆,卻沒再動手。
“不打了?”
“切磋什麼時候都能繼續,宗主的任務重要,你說呢?蕭長鬆。”
蕭長鬆就近找了窗台坐下,專心致誌地擦著劍鞘:“你想要頭功,隨意,我不會出手。”
“本來老子也不指望你會幫忙,不過,你最好說到做到,”祝祁知轉過身,那雙充滿敵意和不信任的眼睛仍在凝視著他,“要是你插手幫他們,就等於叛出十絕宗,後果是什麼,你清楚。”
蕭長鬆並不理會,祝祁知也沒有逗留,現在是做掉任務目標的絕佳時機,絕不能錯過,抱著這樣的心理,在拐角處突遭襲擊。
一記霸道的拳風迎麵揮舞過來,出於身體防禦的本能,祝祁知側身躲過,但速度還是慢了一拍,那拳頭擦著他的臉過去,指腹上的鐵指環刮破了臉皮,火辣辣的痛感讓他不得不暫時擱置任務。
“媽的,敢偷襲老子,害老子破相……”
他連人還沒看清,又一拳迎麵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