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行風慌亂擺手“我不坐,站著挺好的!”三師姐都沒坐,他哪有膽子坐呀……
靈曦又看向曉星月,在她的眼裡她的輩分最小,就應該排到最後,吃飯要師兄師姐們先吃了她才吃,坐也要師兄師姐們先坐有空位了她才坐,這是對師兄師姐們基本的尊重。
曉星月笑著搖頭“我跟四師兄一起站著就好。”
那邊李衛見三人沒落座,他也不敢坐下,即使心裡著急如焚,也沒不敢催促。
蘭序之看著禮讓的三人,很想無奈的撫額,沒看到那人都要急的著火了嗎?這三個還在這兄友妹恭。
“你呀,就好好的坐下。”蘭序之扶著靈曦的肩膀輕輕的把她按坐在凳子上,靈曦隻覺得凳子上好像長了釘子一樣,就要起身,蘭序之威脅道“你要是敢起來,我就不理你了。”
靈曦一聽這還得了,連忙直挺挺的端坐在了凳子上。
李衛見既然終於商量好了,連忙在桌前坐下。
“有何訴求?”白亭修問道。
李衛深吸了一口氣,道“小的名叫李衛,是這間客棧的東家,家中妻子最近患了一種怪病,看遍了洛水城的大夫竟無一可解,如今家妻已經昏迷幾日低燒不退,白日聽聞幾位仙長到來,便厚著臉來請求仙長施救,就算傾儘家財李衛也在所不惜!”說完就又要跪下。
禦行風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李衛的身側把他提溜了起來。
李掌櫃和洪福使勁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是眼花了,這位仙長“咻”的一下就消失又出現了!
也不怪他們大驚小怪,這裡雖然是修仙的世界但其實他們真正能見到修仙者使用仙法的機會真的很少,就算有宗門弟子進入洛水城也大多隱姓埋名裝作和普通人無異,以免打擾了城中百姓正常的生活。
他們此次前來本就是查探出現在洛水城中的怪病的,所以也沒必要隱藏實力。
“我們雲霧宗是正經門派,不興動不動就下跪哈。”禦行風神色中帶著不愉。
李衛也察覺到了一行人的不悅,深深忍住了下意識想跪下的動作。
白亭修神情突然認真的問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家妻前幾日出城去明靈寺燒香,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但沒過兩日身體就出了問題。開始隻是覺得身體虛軟四肢無力,時常提不起精神總覺得困乏的很。”
“請了好幾個大夫都說隻是感染了風寒,給抓了點藥吃,可是吃了藥非但沒見好情況反而還越來越嚴重了。三天前的夜裡,小的夜半驚醒發現家妻突然發起了低熱,無論我怎麼喚都喚不醒,好像被困在了夢魘中似的。”
“連夜請了大夫來看,竟沒有一個看出病症所在,大夫隻又開了一些退熱和安神的藥便搖頭離開了,看著家妻日漸消瘦下來,守著萬貫家財去連自己的妻子的性命都救不了,我感到無比的自責痛心和深深的無力感。”
“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李掌櫃拿著靈石來府裡找我,說,店裡來了仙長,我便連忙趕了過來,誰想卻剛好與仙長們錯過了。”
“請諸位仙長救我夫人性命,這枚靈石李衛物歸原主,事成之後必將家產悉數奉上!”
白亭修抬手把靈石推回去,道“這是我們的食宿費,理應給。你且拿著,得先帶我們過府查探一二,確認情況後,我們才能製定相應的對策,看能不能醫治。”
“當然,你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你要知道修仙之人隻是修仙還並沒有真正的成仙,並不是無所不能的。修士與普通百姓相比也隻是生命的限製長了一點,多學了些本事罷了,萬事都要給自己留一些餘地,不能一心全部寄托在彆人的身上,這樣給自己和所寄托的人都徒生了負擔。”
李衛從這段話語中聽明白了很多意思,被擔憂和焦躁情緒占據的腦袋也清醒了一些“諸位仙長放心,無論家妻的怪病是否能得到醫治,我李衛發誓,絕不心生怨懟。”
見他還算明事理,白亭修滿意的點了點頭站起身道“事情既已談妥,勞煩前麵帶路罷。”
見他起身,一行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李衛心中喜憂參半,連忙站起身交代了李掌櫃和洪福兩句麵對著一行人拱手道“諸位仙長請隨我來!”說完他先一步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行人跟在後麵走出了客棧,洪福望著夜色中的一行人的背影走遠,這才關上房門熄滅了燭火。
李府門前。
李衛扣了扣門環,很快門內就響起了腳步聲。
守門的仆從打開門,看到門口的人後驚喜的叫道“老爺,你終於回來了!”
李衛急道“速速打開大門,引諸位仙長進去。”
門童一聽仙長到訪,立刻大開大門。
李衛麵帶急色,雖心中著急但基本的禮儀一樣沒落下“諸位仙長請進。”
一行人也不擺架子,快步跨入門檻緊跟在李衛身後朝李夫人所在的地方走去。
守在門前的丫鬟在看到一行人最前方的身影後,一下就紅了雙眼“老爺您終於回來了……”
“怎樣?夫人有醒過嗎?”李衛急切的詢問。
丫鬟搖了搖頭,眼睛更紅了“未……未醒過……”
夫人平時為人和善,對他們這些下人也是極寬容的,如果不是做了實在不能容忍的錯事,極少對他們擺臉色過。
吃穿住行方麵也比很多大戶人家裡的丫鬟仆從待遇好,遇到特殊的日子還會給他們發一些額外的賞錢,因此李府的下人們看到如今躺在床上深受病痛折磨的夫人是打心眼兒裡擔憂的。
“巧兒去為諸位仙長準備住宿的屋子,再去吩咐廚房做幾道可口的糕點送來屋裡。”李衛吩咐道。
巧兒一聽這些衣著不菲、麵容出眾的男女就是李掌櫃口中的仙人,知道自家夫人有救了,眼裡包著的淚頓時流了下來“是,老爺,巧兒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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