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亭修並不覺得他們的行動有什麼可隱瞞的,又不是做什麼秘密任務,便坦然回道“我們此行是要前往花城,路過此地正好遇見貴寨有難,便順手一幫。”
一說到這秦大虎感性的眼眶一紅袍擺一掀就跪了下去,他身後一眾土匪見老大都跪下了他們也忙不迭的跪了下去:“多謝仙長們出手相救,我秦大虎連帶黑風寨上下對諸位仙長的恩德沒齒難忘!”
“救百姓們於水火是我們仙門弟子應該做的,諸位不必如此介懷,快請起!”
即使已經被跪了幾次了,元寶幾人對這種情形還是會感覺到無措。
“仙長們不必推辭,想必仙長們也看到了山門的門匾,我們就是一群土匪,若是其他仙門的人看到這裡是個土匪窩隻會想著除而後快哪裡會出手相救,而仙長們卻並沒有袖手旁觀,實乃大義!”
“其實吧,若不是我小師妹當時無意間注意到了此處,我們也就錯過了。你不知道哪個是我小師妹吧?沒關係,我給你介紹一下,就是剛剛那些靈寵的主人。什麼你還不知道?那等下回來我再給你們介紹一下。”禦行風恨不得向全世界的人介紹他引以為傲的小師妹,此時此刻當然不會放過宣傳的好機會。
秦大虎被他連珠炮似的自說自話的陣勢唬住,禮貌又結巴的應道“好……好的,那麻煩仙長引薦了。”也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格吧,他選擇尊重救命恩人的小癖好!
眾人沒等多久,前去布置陣法的兩人就回來了。
禦行風跑上麵前拉著靈曦的手就往秦大虎等眾土匪麵前走,靈曦一臉懵的跟在後麵不明所以。
“瞧仔細了,這就是我小師妹。”
秦大虎認了臉變禮貌的離開了視線,他總覺得一直盯著看是對這個天仙似的人兒的一種冒犯,他再次躬身致謝“多謝小仙長搭救之恩。”
靈曦這才明白了是個怎麼回事,看著某人身後搖的飛起的無形尾巴,她的心中無奈又溫暖,臉上也帶上了縱容的笑“不必客氣,路見不平拔寵相助,是正義之士都該做的。”
“既然兩位仙長已經回來了,那諸位仙長請寨裡坐。”秦大虎攜一眾土匪再次熱情的邀請道。
白亭修點頭,一行人在秦大虎的指引下進了黑風寨。
黑風寨大堂。
“仙長請上座。”秦大虎對著白亭修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是個有眼力見的土匪,一看白亭修就是領頭的人。
雖然這位年輕俊美的仙長有一身溫潤如玉的氣質,但隱隱透露出的上位者氣息是騙不了人的。
白亭修並沒有以他所言在主座上入座,而是帶著靈曦等人坐在了右邊一排的椅子上“不必,我等坐這邊就好。”
秦大虎見狀也沒有在強求,他大方的坐上主座後,其他幾個有些權利的土匪才緊跟著入座。
“不知寨主如何稱呼?”白亭修身姿端正的坐於椅上,微微側目頷首問道。
秦大虎拘緊放在腿上的雙手緊張的微蜷,目光強裝鎮定的直視回道“免貴姓秦,名大虎,仙長們隨意稱呼便可。”
雖然秦大虎說了可以隨便叫,但白亭修還沒自來熟到第一次見麵就直呼彆人名字的地步,便用了姓氏稱呼“秦寨主。”
見他如此生疏的稱呼秦大虎也沒在意,他們本就不是相熟之人,以姓氏稱呼在合適不過了。
“不知幾位仙長如何稱呼?”秦大虎恭敬的問道。
白亭修回道“在下姓白。”
秦大虎又看向坐在第二位的封明鈺。
封明鈺淡漠疏離的回道“我姓封。”
蘭序之緊跟著回道“我姓蘭。”
“不知是哪個蘭an?”以免認錯,秦大虎謹慎的確認道。
蘭序之也沒有被冒犯到的不耐煩,笑著回道“芝蘭玉樹的蘭。”
秦大虎牢牢記下,到了去句謝後看向一個人。
禦行風右手小指掏了掏耳朵,白亭修清咳一聲,他立馬放下手做的筆直,漫不經心的道“我姓禦,禦前侍衛的禦。”
秦大虎大驚“禦,不是鳳梧國皇室的姓氏嗎?!”
“你見識還挺廣的嘛,這都知道。”禦行風捧場的誇讚道。
“整個修仙大陸怕是就隻有鳳梧國的皇室能鎮得住這個‘禦’姓了。”
秦大虎笑著捋了捋胡子,左手下意識的往桌上撈去,結果撈了個空,他這才想起他竟然忘記了讓手下的兄弟準備茶水,實在是太失禮了,他連忙招手,一個土匪走到近前“去泡點上好的靈茶來。”土匪領命快步跑出大堂。
隨後他歉意的看向靈曦等人道“沒考慮周到是秦某怠慢了,秦某給諸位仙長賠不是了。”話落就要起身鞠躬致歉。
白亭修抬手製止道“秦寨主客氣了,如今外麵世道亂,又才經曆了一場生死的恐慌,記不起來實屬正常,我等本也不是很渴。”
秦大虎見狀對一行人的感觀越發的好,大宗門弟子能如此平易近人實在是罕見,像他之前遇見的那些宗門的弟子哪個不是一副眼高於頂、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
那臉上寫滿的傲慢,好幾次若不是他的教養驅使,他都恨不得上前把那些鼻孔朝天的傲慢無理之人好好的教育一頓,讓他們知道,出門在外如此囂張是會被打的。
“白某見秦寨主言談舉止之間都是聖賢君子之風,理應會是一名滿腹經綸的名家才子才是,為何會淪落到這占山為王的處境?”白亭修本意是無意打聽彆人的私事的,但他們若想幫助他們,就必須得弄清楚這些人的底細。
似乎被問到了傷心的事,秦大虎眉宇之間縈繞上一縷散不去的抑鬱之氣。
白亭修見狀自知自己越距了,當即歉意的道“是白某越距了,秦寨主若不方便說……”
秦大虎卻打斷他道“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說與你們聽也無妨。不外乎就是史上曆來常常出現的強行賜婚戲碼罷了,然而秦某家中早有結發妻子,自是不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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