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前輩——你沒事吧!”靈曦關心的問道。
〖吾——我能有什麼事,就它們這點抓撓啃咬還不夠給我撓癢的。〗玄武看著眼前張牙舞爪的醜陋怪物,語氣中帶著不屑。
靈曦鬆了口氣,“前輩沒事就好,我們一定會儘快解決這些煩人的東西的。”如果因為她而讓前輩受傷,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玄武不再說話,閉上眼睛將腦袋擱在前肢上趴在了地上,悠閒的閉眼休憩。
靈曦一行人從空中瞬移到城牆上,徐昭易還處在愣神中沒反應過,而歪倒在地上的玄天宗弟子看到城牆上突然出現的人嚇得差點暈厥過去,他們還以為是城牆下的疫人爬上來了。
白亭修一落地就語速極快的問道“你們誰是管事的人。”
徐驚蟄最先反應過來,他憑借優秀的眼力勁兒一看眼前這十幾個人就知道一定不是簡單的角色,又聽他們在問管事的人連忙腳趴手軟的挪到他爹跟前使勁搖晃“爹快回神啦——真的有人來救我們了!”
徐昭易勉強救回自己已經被拽的斷了半截的袖子,心裡懊惱臭小子差點讓他在靈曦等人跟前失了儀態。
“我就是……”徐昭易看著幾人弟子服上繡的雲霧紋,頓時喜上心頭“幾位是雲霧宗的仙友?!”
白亭修點頭,問道“請問諸位是哪個宗門的仙友?”
徐昭易連忙將自己的家底全盤托出“我們是玄天宗的弟子,在下是玄天宗的宗主徐昭易。”
“原來是徐宗主,在下是雲霧宗宗主座下首席大弟子,他們是我的師弟師妹。”
靈曦等人拱手問好,徐昭易激動的點頭。
“你們可算來了,我們就快要撐不下去了!”
“驚蟄不得無禮!”
“沒事,確實是我們來遲了,路上遇到了點事,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白亭修道。
徐昭易見靈曦等人臉上並無怪罪之意,狠狠放下了提起的心。雖然都說雲霧宗的弟子心胸寬闊,平易近人,但剛到就被劈頭蓋臉的責怪難免會心生不愉,但好在一行人並未放在心上。
“不好意思,是犬子著相了。”徐昭易在徐驚蟄後腦勺輕拍了一下,低聲說道“還不快些道歉!”
徐驚蟄摸著被打的後腦勺,語氣蔫蔫“對不……”
白亭修抬手製止,唇角勾出一個淺淺的弧度,周身的氣息一下子就變得溫和了起來“無妨,確實是我們耽誤了時間,少宗主責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這小少宗主的年紀跟小師妹應該差不多大小,看著倒是虎頭虎腦的。
“大師兄那個弟子快不行了!”靈曦驚呼道。
此時儼然不是敘舊的好時機先救人要緊。
封明鈺上前為身體抽搐的玄天宗弟子探查情況,隻探了探脈搏就看出了這弟子隻是因為脫水和靈力虧空過度所導致的生理性痙攣,他先喂這名玄天宗弟子吃下一顆強效補靈丹,又喂他喝了一些靈泉後便將他平放在了地上,很快這名弟子的抽搐就停止了。
徐昭易感激的道謝“多謝!”
封明鈺搖頭,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錦囊遞給他“這裡麵是補靈丹,給他們服下吧。”
徐昭易看著眼前的救命丹藥不敢接“可在下沒有什麼可用來交換的……”
“不用交換,送你們了。”封明鈺心裡有一道底線,他即使愛財如命,也知道救命和交易是不一樣的。
“我二師兄給你了,你們就收下吧。我師兄他是看你人還不錯,才給你的!”靈曦將錦囊拿過塞進了一側的徐驚蟄手裡。
徐驚蟄捧著手裡的錦囊不知所措的看向老爹,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
盛情難卻,在推辭就不禮貌了,徐昭易感激萬分的道“那便多謝了!”
“哎呀快彆謝謝了,徐宗主趕緊給他們服下吧,那邊的那個弟子又快要不行了。”靈曦好心的提醒。
徐昭易看過去,果然看到一名玄天宗弟子已經在翻白眼了,他忙叫上徐驚蟄一起將補靈丹給玄天宗弟子服下,最後他二人才服下補靈丹。
“能再給我一些水嗎……”
“驚蟄!”徐昭易怒斥。
他們已經占了丹藥的便宜了,怎麼還能得寸進尺!?
徐驚蟄縮了縮脖子,眼睛又紅了。
靈曦從儲物戒中拿出三個大號水囊,遞給徐驚蟄,“哎呀不就是水嘛,你彆凶他呀!”瞧瞧這膽子小的,一凶這眼睛就紅的像兔子一樣,看著怪可憐的,“夠不夠?不夠我再給你拿!”
徐驚蟄抱住水囊紅著眼睛點頭,“夠了,謝謝。”
“不客氣,快拿去分給他們喝吧。”靈曦猜測眼前這隻小兔子應該跟她差不多大小,但她覺得徐驚蟄更有當弟弟的潛質。
徐驚蟄輕輕點了點頭,抱著水囊朝玄天宗弟子跑去。
徐昭易紅著老臉,一臉歉意的說道“還請幾位不要責怪,因為弟子們已經好幾日沒有正經喝過一口水了,所以犬子才……”
“徐宗主不必介懷,我等並未有其他想法。”師清衍寬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
徐昭易生怕因此一行人就不管他們了,相對於死,他還是更想活著,不為其他,隻為他不放心他那偶爾會脫線的獨子。
“小心身後!”徐昭易無意間一瞥,就瞥到了靈曦身後襲來的一根冰刺。
他話音剛落,白亭修的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靈曦的身後。一道靈力屏障揮出化神期的威壓頓時展露無遺,冰刺在撞擊到屏障後化為點點晶瑩消散於天地間。
被威壓壓的有些胸悶的徐昭易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長身玉立,溫潤的臉上戴上冷意的青年。他本身已是元嬰大圓滿的修為,如今連他都感覺到了一股壓迫感,那這位首席大弟子豈不是……
白亭修可不知道他心中的震驚,他隻知道他現在很生氣,非常的生氣,生氣到恨不得把那個搞偷襲的雜碎碎屍萬段,它徹底惹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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