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突然頓了一下,看著手中的杯子忽然道:“也許,不是圈養,而是製造”
“製造?”我的眸光微微動了動,腦海中劃過那些布偶的樣子。
是了,那些布偶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布偶,並不是天生之物,而是人為創造的,創造它們的人,就是它們的主人,隻是不知道是何人居然有這種能力,創造出這種陰毒的東西。
“如果是人為製造的,那製造這些布偶的人,有點意思”對於這個製造布偶的人,我瞬間有點興趣了,特彆好奇。
“之後肯定還會碰到的,不著急,哦,對了,茂鶴神王已經死了”幽幽突然開口,聲音平穩。
“死了?誰殺的?”幽幽話題轉的有些快,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就詢問是誰殺的,畢竟前麵剛剛還見過茂鶴神王,君玄燁的速度還是挺快的,天黑之前回到溫池彆院,算算時辰,客棧外麵現在已經是月升當空了。
“我殺的”幽幽的語氣平常,沒有絲毫起伏,像是在說今天吃了什麼一樣。
“你殺的?”聽著幽幽那麼平靜的說出她殺了人,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幽幽太平靜了,眼神中也沒有任何波動。
“嗯”幽幽點點頭,抬頭看了一眼,眼中帶上了一絲笑意。
以為我是有些不相信她的能力繼續道:“我現在很強,你放心,我能保護好你”
我也跟著咧開嘴一笑“我相信你”
幽幽喝完手中的茶水,起身,揉了揉我的頭:“好了,這麼久沒有見,你怎麼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長進,快去努力修煉,不然你還是隻能看著我吃,你卻什麼都吃不了”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修煉也修不出什麼,順其自然好了”我有些無奈癟著嘴,不管怎麼修煉,也修不出個什麼東西,除了身體裡在多一堆氣,什麼都沒有。
幽幽笑了,笑的眉眼彎彎:“好了,那你好好的休息,我回去修煉”
我點頭應下,看著幽幽回了房間,收起了眼中的笑意,看著幽幽的背影,眼中帶上了一抹擔憂。
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幽幽的氣場有些不對,具體哪裡不對,說不上來,她在說殺了茂鶴神王的時候太平靜了,一個人殺了人,真的能這麼平靜嗎?而且還是剛殺不久。
在原地待了好一會,這才抬手一揮,一個空間通道就出現在了麵前,直接一步踏了進去,隨後身影和空間通道就在原地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還是在冥界的老地方,沒有耽擱,直接朝著閻羅殿而去,這已經是第三次來到閻羅殿,輕車熟路的直接就走了進去。
閻羅王正在案桌上處理事情,突然一股熟悉的氣息出現,他放下了手中的筆,抬頭看向了門口那道熟悉的人影。
閻羅王有些無奈的開口:“你怎麼又來了”
他是真的有些無奈,前麵幽幽突然出現,死活要挑戰108鬼將,天天被打的皮無完膚,要不是這裡是她本來生長之力,在加上他在一邊周旋,她早就被打的神魂俱滅了。
好不容易放下天天提著的心,看著某人挑戰完108鬼將,離開了這裡,結果又來一位,想想閻羅王就有些頭疼,他不禁開始懷疑,是不是他太好說話了,這一個個的,怎麼都來霍霍他?
我衝著閻羅王一笑,露出標準的八顆牙:“老閻王,好久不見啊!我這不是想你了嘛,特意來看看你的,在感謝你一下,那段時間對幽幽的照顧”
老閻王從案桌上起身,壓根不吃她那一套,沒好氣的說道:“彆戴高帽,我還不了解你們,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又有什麼事”
“嘿嘿,還是老閻王了解我們,我也不打哈哈,我就是想知道,幽幽那段時間是事”我嘿嘿笑著,走到閻羅王身後,後腿的替他敲著肩膀。
老閻王擺擺手,示意我坐下,我連忙坐在他右手邊,討好的笑著。
這副表情直接將閻羅王逗笑了:“行了,你也不必如此,就問這麼個事,好說”
“那你給我說說唄”我立馬接話。
閻羅王瞥了我一眼,歎了口氣道:“你能來找我,說明你發現了幽幽的不對勁是嗎?其實也在我意料之中,那天幽幽來找我,說要挑戰忘川河內的108位鬼將穩固實力。
我本是不想答應的,畢竟忘川河並不是那麼好淌的,忘川河裡都是濃鬱的怨氣與幽靈,極其容易讓人迷失心智。
忘川河的內的108位鬼將,都是怨氣的化身,在忘川河裡最少的都有萬年了,怨氣極重,如果沒有猜錯幽幽應該是受到了忘川河內怨氣與鬼氣的雙重侵蝕,變得陰沉弑殺”
聽著閻羅王的話,有些不確定幽幽是否真的像他說的這樣,畢竟隻是感覺上有些不對勁,具體並沒有感覺出來什麼。
我搖搖頭,對著閻羅王道:“能帶我去看看那忘川河嗎?”
閻羅王點點頭:“可以,跟我來吧”
閻羅王說著就朝著殿外走去,我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閻羅王邊走邊道:“其實那天在天宮,天後的誕辰,我看到你了,當時還不敢確定,現在看來,你倒是有些機緣,還能隱藏身份去參加天後誕辰,倒是膽大”
“嘿嘿,運氣運氣,受到了一個大人物的幫忙,讓我去湊了個熱鬨”我嘿嘿笑著,那時候還真沒有注意到閻羅王的存在,隻顧著玩了。
閻羅王笑嗬嗬,兩人一路說著話,不一會的功夫就到了忘川河。
看著麵前這條望不到頭,黃澄澄的忘川河,河裡麵還有著森森的白骨,飄蕩的遊魂,數量之多。
這就是忘川河,這麼長,這麼多怨鬼,幽幽她是怎麼淌進去的,怎麼找到一個個的鬼將,向他們發出挑戰的,她又是如何戰勝它們的,挑戰的過程中,她又受了多少傷,才讓自己虛浮的境界完全穩定,凝實。
聽說忘川河水還有腐蝕的能力,這些白骨都是證據,她這麼淌過去,得有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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