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軍軍營大帳內。
總兵徐得功高坐帳中,副將、參將、遊擊、守備、千總分列左右。
監軍郭懷則坐在徐德功左手,臉上滿是激動之色。
這一路北來,雖然辛苦,但人人敬重巴結,每晚都有相公侍奉,更是撈了不少好處,現在還能參與剿滅火蓮教的大戰。
這要是能將火蓮教剿滅,收複雲州城,自己作為參與者,這功勞肯定跑不了。
如果再打下燕山三十六寨,自己回去沒準真能封個侯爵。
這次,他們調集三萬大軍準備攻打燕山三十六寨,沒想到途經雲州城時,得知這裡被火蓮教占據,便聯絡周圍府縣兵馬順道剿滅。
據昨晚抓到的那些火蓮教的逆賊供述,蕭家女眷也在雲州城內,這讓他更是大喜過望。
在他看來,雲州城必破,到時他就可以好好折磨蕭家女眷。還有,將那幽州郎中李東璧千刀萬剮,以報黑鬆寨之仇。
“把那個火蓮教賊人帶上來!”
徐得功身材高大,是世襲的軍人,身上有幾分威嚴。
“喏!”
親衛出去沒一會,便將一個人拉了進來。
此人穿著一身道袍,頭發有些淩亂,身上滿是泥土,看著十分狼狽,正是從雲州城逃走的陳遠誌。
“小的陳遠誌見過總兵大人!”
陳遠誌跪在徐得功麵前,身子微微發抖。
“我命你去勸降火蓮教,你可願去?”
徐得功麵無表情地看著程遠誌。
昨日,官兵的探馬發現了陳遠誌等人,很快便將其生擒,並問出了火蓮教的情況。陳遠誌怕死,把火蓮教賣了個乾淨。
“小的願去!”
陳遠誌連忙答應。
他現在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哪敢不聽。
不多時,陳遠誌擦洗一番,又換了件乾淨衣服,在幾名護衛騎兵的陪同下,來到雲州城南門外。
“陳遠誌!”
“他怎麼在敵軍營地!”
陳十三等人大感意外,更令眾人沒想到的是,這家夥竟然跑過來勸降。
“總兵大人說了,隻要你們開城投降,必定饒你們一命。要是你們還不知好歹,繼續負隅頑抗,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啦!”陳遠誌扯著嗓子喊道,“一個都彆想活!”
“我呸!”陳十三指著陳遠誌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個不要臉的叛徒,還有臉來勸降,真不要臉!”眾人也紛紛附和,對他唾棄不已。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陳遠誌轉頭對城上的士卒喊道,“火蓮教的兄弟們,我是陳遠誌啊!”
城上的火蓮教眾人早就看到他了,一個個臉上都露出複雜的神情。
“你們也看到了,朝廷的天兵已經到了,要攻破這座城那是易如反掌啊!你們都有父母兄弟和妻兒,何必在這裡白白送命呢!”
陳遠誌繼續喊道,“總兵大人說了,隻要你們現在開門投降,必有重賞!”
他在城下喊得正起勁,城上的眾人卻氣得臉色鐵青。
“可恨這箭矢太短,不然非射死這狗東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