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喊聲、鼓勁聲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捏住,聲音戛然而止。
剿匪隊的人全都張大了嘴,驚恐地盯著這一幕。
田文忠、張巡檢等人更是一臉震驚,呆若木雞。
他們萬萬沒想到,魏斌就這樣被砍死了,而且死得這麼快。
“那幾個當官的留下活口,其他人都給老子殺了!”
朱熊一指嚇得臉色蒼白的官兵和民壯,對眾手下吼道。
“殺!”
眾匪興奮地吼叫著,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如潮水般湧向田文忠等人。
“轟!”
近千名官兵、捕快和民壯,扔下旗幟和兵器轉頭就跑。
一些跑得慢的,被賊匪追上,直接砍翻在地。
一時間,哭喊聲和求饒聲響徹黑鬆山。
“快保護大人!”
典吏和捕頭邊跑邊喊,可他們自己卻比誰都跑得快,完全不顧落在後麵的田文忠和張巡檢。“救我!”
“快救我!”
田文忠驚慌失措地從馬上跌落,摔了個狗啃泥。
他的官帽不知道掉到了哪裡,滿臉滿身都是泥土,狼狽至極。
而張巡檢見逃跑無望,直接跪地求饒。
兩人被賊匪像拎小雞一樣拖去見朱熊,而那些官兵、捕快和民壯早已逃之夭夭,現場留下近百具冰冷的屍體。
朱熊的目光從田文忠和張巡檢身上掠過,冷笑道:“老子今天就用你們的心肝脾肺腎來祭奠我的兩個兄弟!”
“完了!”
田文忠和張巡檢麵如死灰,雙腿發軟,癱倒在地。
朱熊說完,大手一揮:“帶走!”
眾匪架著手腳酸軟的田文忠和張巡檢朝山寨走去。
來到大殿,朱熊命人將兩人綁在柱子上,然後開始祭奠朱虎和朱豹。
祭奠結束後,朱熊手持明晃晃的牛耳尖刀,走向田文忠和張巡檢。
“不要啊,大王饒命,大王饒命!”
兩人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
“大王,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未滿月的孩子,求大王饒命啊!”
張巡檢哭得稀裡嘩啦,鼻涕眼淚一大把。
田文忠一聽,急了,這家夥的母親哪有八十歲,而且他兒子都十七了。
“吵死了!”
朱熊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一刀紮進張巡檢的心窩。
“呃——”
突如其來的恐怖一幕,直接把田文忠嚇尿了。
溫熱腥臭的尿液順著褲腿流到地上,形成一灘水漬。
再看張巡檢,一臉震驚地瞪大了雙眼,麵容因疼痛嚴重扭曲,嘴裡還不停地往外吐血。
朱熊從張巡檢胸口拔出尖刀,在其衣襟上擦了擦,抬頭看向田文忠。
“田知縣,有你這樣的大官陪葬,我的兄弟們也算死得值了!”
他在田文忠眼前晃了晃手中的尖刀,眼中滿是鄙夷和殘忍。
田文忠知道自己死期將至,悔恨交加,涕淚橫流,閉上了眼睛。
他懊悔萬分,自己怎麼就昏了頭,要來剿匪呢?要是時光能夠倒流該多好啊!
“走水了,走水了!”
就在這時,大殿外突然響起了焦急的呼喊聲。
“寨主,不好啦!後山起火,已經朝這邊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