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壽有些驚訝,沒想到還有人敢親近蕭家。要知道,蕭家可是謀逆大罪,彆人躲都來不及,這人居然自己送上門。
“抱歉啊!”
張壽看了一眼銀錠,咽了口唾沫,冷漠地擺了擺手,“上麵有令,任何人不得接觸蕭家眷屬!”
他其實很想收下,但臨行前上麵下了死命令,他可不敢違抗。
秦毅以為對方嫌少,又從袖子裡掏出兩個金元寶:“這是一點小意思,請官爺收下。”
“這麼大的金元寶!”
張壽和劉萬的眼睛都看直了,他們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未見過如此大的金元寶,心裡估摸這都能換個四五百兩銀子了,都夠在京城周邊買個小宅院了。
再想想之前所有囚犯家屬給的錢加起來才二百多兩,兩人更是貪婪地盯著金元寶,恨不得立刻據為己有。
“做藥生意這麼賺錢啊!”
張壽和劉萬心裡癢癢的,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爬。
“頭兒,咱們收了吧,這荒郊野外的,沒人會知道的。”
劉萬把張壽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以為我不想啊!”
張壽看看周圍,無奈地歎了口氣,“上麵說了,要是發現有人和蕭家眷屬接觸,咱們的腦袋就不保了。再說,誰知道咱們這些人裡有沒有黑羽衛的探子。”
“嘶——”
劉萬倒吸一口涼氣,心裡也有些害怕。
張壽眼珠一轉,很快有了主意,他再次來到秦毅麵前,指了指遠處的樹林:“李先生,這裡人多眼雜,咱們去那邊說吧。”
“好的。”
秦毅沒有懷疑,他讓秦猛虎看著馬車,自己則跟他們去了小樹林。
樹林裡很安靜,地上滿是枯葉,腳踩上去沙沙作響。
寒風陣陣吹過,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知兩位官爺有何指教!”
秦毅抱拳詢問。
“大膽賊子,竟敢賄賂我等接觸蕭家,必是蕭家同黨!”
張壽突然變了臉,眼中露出濃烈的殺氣。
“去死吧!”
劉萬麵目猙獰,拔刀便向秦毅砍去。
他心想秦毅不過是個普通藥商,自己突然出手,對方肯定避無可避。
“呼!”
環首刀帶著風聲狠狠劈下,然而,秦毅的身形隻是輕輕一閃,便躲開了這一刀。
劉萬用力過猛,一刀未中,身體失去重心,向前撲去。
這時,秦毅一個閃身來到劉萬身後,抬腿照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直接將他踹飛了出去。
“啊!”
劉萬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滿嘴都是枯枝敗葉,模樣狼狽至極。
張壽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練家子,見劉萬不是對手,他剛想上前幫忙,秦毅大喝一聲:“我乃黑羽衛千戶,你們是要造反嗎?”
“黑羽衛?”
張壽聞言一怔。
隻見秦毅掏出黑羽衛腰牌,在張壽麵前晃了晃:“可認得此牌?”
“小的該死,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人,還望大人恕罪!”
張壽曾經因為押解流放人員接觸過黑羽衛,認得此牌,一看便知這腰牌是真的,他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劉萬從枯葉裡爬起來,本想再次衝過來殺了秦毅,可看到張壽的模樣,又看到那塊腰牌,知道這次踢到了鐵板,嚇得魂不附體,趕忙爬過來磕頭如搗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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