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秦毅。
"他便是那個大越的忠勇伯秦毅,聽說圖穀雄就是他殺的!"
"沒錯,正是他!這個人簡直狂得沒邊了!剛來開京,竟然因為一個"百花樓"的花魁跟太師家的小公子宇文化起了衝突。不僅把人家打傷,還在其臉上狠狠地劃了四刀!"
"嘶……怎能如此狠毒!難道太師就這麼忍氣吞聲不成?"
"你以為呢?他之所以敢這般囂張跋扈,完全是因為他是歐陽家的貴賓!"
"哦,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接下來有一場精彩的好戲可瞧咯!"
眾人小聲地議論著。
此時,宇文讚看向秦毅的眼神幾欲噴火,恨不能當下就將他給殺了。
木爾托也是滿臉的怒容,雖說他也盼著圖穀雄死,可對方死在漢人手裡,這對整個家族而言是莫大的恥辱。而隻要他殺了秦毅,不但能挽回荒人的顏麵,對他繼承王位也大有益處。
楊威雖說恨極了秦毅,但更多的是畏懼。尤其是當他聽聞秦毅一來開京,就把宇文化給收拾了,不由暗暗心驚。
秦毅見宇文讚幾人對自己虎視眈眈,非但沒有退縮,反倒迎上去笑著拱手說道“宇文將軍,咱們又見麵了,不知二公子傷勢如何?”
眾人聽聞此言,全都一臉驚詫,宇文讚氣得臉都綠了。
“娘的,這家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專門戳彆人的痛處!”
楊威在心裡想著,這個混蛋簡直是自己找揍。
他們可有幾十人,而且各個武藝高強,大家又都沒帶兵器,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這可是收拾秦毅的絕佳機會。
木爾托的想法和楊威如出一轍,隻要他們動手,眾人必定會幫忙,先除掉這個最具威脅的競爭對手。
這時,楊威、木爾托都看向了宇文讚,等著宇文讚做出決定。
隻要宇文讚帶頭,他們今天就在這建春門前把秦毅給打死。
倘若他們知曉秦毅在燕山三十六寨盟主大會上的表現,恐怕就不會這麼想了。
就在宇文讚猶豫著要不要出手的時候,“踏踏踏”的腳步聲響起,拓跋海領著百餘名禁軍侍衛走了過來。
與上一次有所不同的是,由於天氣炎熱,他們穿的皆是皮甲。
“這裡乃是皇宮禁地,各位又都是有身份的人,還望莫要滋事!若有個人恩怨,最好私下解決!”
拓跋海手按刀柄,看了宇文讚一眼,淡淡地說道。
宇文讚並未理會拓跋海,而是緊盯著秦毅道“我弟弟恢複得挺好,多謝忠勇伯掛念。不過,天道循環,忠勇伯可要多加小心!”
幾人正說著話,負責體檢事宜的一名老太監走過來向眾人拱手道“各位貴賓,時辰已到,晚來的就不等了,各位隨我來!”
說完,他做了個請的手勢,便朝著宮內走去,眾人紛紛跟上。
秦毅向拓跋海點了點頭表示感謝,拓跋海微微一笑,帶著手下眾人繼續巡視去了。
“各位,體檢之前,先要沐浴更衣,給各位一炷香的時間!”
老太監指了指浴房說道“請各位貴賓入內!”
“他娘的,老子剛洗過,能不能不洗!”
“是呀,這麼熱的天,大家晚上都會洗澡,何必這般多此一舉!”
眾人紛紛表示反對。
“各位,陛下說了,如果不洗可以棄權!”
老太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眾人。
眾人聞言,一時語塞,隻得在小太監的引領下前往浴房清洗。
浴房裡有一個大水池,水池邊上還有盛滿水的水缸。
在水池內清洗之後,可以用水缸裡的水衝洗,而他們脫下的衣服則由小太監保管。
“什麼味兒,怎麼這麼臭?”
眾人正脫衣服,忽然聞到一股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