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笑罵著出了屋,陳慧仿佛被浸在水中憋到生命垂危一樣,這時大大地喘了幾口氣,雙手按住快要爆裂的胸口,身體發起了抖,沒有一點力氣。
逃過了眼前一劫,更大的厄運還在後麵,怎麼辦?
和他們拚,就會死在這裡。
聽天由命,那更是生不如死。
“記住,命比錢重要,不管遇到什麼事,保命是第一位的!”
九哥的話再次在耳畔響起。
“記住,一旦遇上壞人,一定要冷靜,冷靜,再冷靜,不要和壞人硬著來!”
九哥,我冷靜不下來啊!
上天隻給她安排了兩條路,要麼死,要麼生不如死,她如何才能在這絕境中開辟出第三條路來?
外屋傳來一種奇怪的聲音,男人喘,女人哼,陳慧雖然未經男女之事,但也馬上猜出他們在乾什麼,她的世界觀瞬間崩塌了。
果然是禽獸!
是啊,他們連人性都沒了,還怕遭天譴?
陳慧不由一陣激動,何不趁著這個機會逃跑?
她下了地,穿上鞋,行李也不要了,躡手躡腳地溜到門邊,她的想法是,隻要能出了這道門,那對禽獸正在辦事,一定沒穿衣服,她就有可能逃出另一道門,然後爬牆逃出院子。
然而,她拽了拽門,拽不動,她泄氣了,她不敢太用力,怕弄出更大的聲響,驚動了正在“赤臂之戰”的兩人。
一晚上,陳慧沒合一眼,但一直在裝睡,不敢發出任何響動。
李玉和她表哥再沒進這間屋,辦完事後就悄無聲息了。
天微微亮時,陳慧覺得自己該“醒”了,光明帶給她不少勇氣,加上一晚上的深思熟慮,她的心情平靜了許多。
她從包裡找出洗漱用具,屋門開了,李玉走了進來,嗔怪地笑道:“我的姑奶奶,你總算醒了,半夜叫你去買票,怎麼也叫不起來,就這還說不怕辛苦?”
“啊?”陳慧難為情地撓撓蓬亂的頭發,“玉姐你昨晚來叫我了?我睡得一點也不知道,真該死!其實我平時不這樣的,可能昨天太累了吧。玉姐,以後再不會這樣了。”
她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自責表情,生怕李玉不要她似的。
“算了,你也是照顧我兒子才這麼累的。”李玉大度地說,“買票主要在晚上行動,淩晨三四點鐘,那時排隊的人最少,所以你以後儘量在白天多睡會兒。”
“好的,玉姐。”
“今天白天,咱們要到另一個地方去買票,離這兒不遠。”李玉說。
陳慧一驚,料到所謂的“另一個地方”,就是她的葬身之地,但她不動聲色,問:“咱們怎麼走?”
她想,如果是坐班車或火車走,她就有逃脫的可能,畢竟在公共場合,他們不敢把她怎麼樣。
可惜,李玉說:“咱們有麵包車呢,自己開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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