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金海的愛情故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尚未正式開始,就已宣告結束。
被白文罵了一句“傻逼”,金海脆弱的心靈,再次遭到重創,雖不及譚詠梅對他的打擊,卻也著實讓他難過了好一陣子。
之後,金海再不敢去絨衫廠食堂吃飯了。
白文兩個字,在他心中畫了個大大的黑叉,像被處決的犯人。
但他還經常想起白文,他忘不了她,忘不了她的容貌,忘不了她對自己造成的傷害。
好在有小說。
在小說世界裡,金海是主角,白文就是那個跪舔他的賤奴,他可以變著花樣蹂躪她。
這個周末,舍友們有的回家了,有的出去玩耍了,宿舍裡隻有金海一個人。
空曠的空間,咳嗽一聲,都能發出巨大的回音。
樓道裡也很冷清,偶爾傳來某個男生搞怪的喊叫聲,被兩層三合板合成的門板擋在另一個世界裡。
像往常無數個周末一樣,金海躺在被窩裡看小說,看得正入迷,聽到了敲門聲。
睡在上鋪的金海迅速係好褲帶,掀開被子坐起來,說了聲“請進”。
他想,一定是女生來找某個舍友的,如果是男生的話,從來不會敲門的,不用腳踹門,就已經很禮貌了。
門開了,進來的果然是個女的,她看到宿舍裡隻有金海一個人時,緊張的神情頓時鬆弛了下來。
她笑了。
金海卻愣住了,腦袋嗡地響了一聲。
去年冬天,家裡殺豬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金海始終認為是個錯誤,他不想和她再繼續了,兩人同居的那段經曆,給金海留下了太多不美好的記憶。
但他不知該怎麼對她說清楚,就采取冷處理,一點一點疏遠她。
那晚的激情,讓他對她多了一分不忍,他感覺得到,她是真的很愛自己,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他怕斷得太突然,她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此時看見她,不亞於白日見了鬼,他吃驚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啊?”她得意洋洋地笑著,仿佛在說,沒想到有這樣的驚喜吧?
“歡,歡迎。”金海言不由衷地說,硬著頭皮下了床,指指一個下鋪,“坐吧。”
李曉霞並沒坐,含情脈脈地望著金海,隨後抬起一條手臂,勾住金海的脖子,踮起腳尖,用嘴夠著金海的嘴。
金海的脖子直得鐵硬,強裝笑容說:“彆,這是宿舍,他們隨時都可能回來。”
事實上,他經常幻想在宿舍裡乾這事,當然對方不是李曉霞。
李曉霞對金海的思念,想必已迫不及待,她幾乎是跳起來,雙手將金海的脖子摟住,這回總算親到了。
她的雙腳幾乎要離地,身體不穩,後退兩步,後背靠在門板上。
這樣做,有兩個功能,一來好用力,二來可防止彆人突然闖進來。
她騰出一隻手,將球形門鎖上的按鈕按下去,然後抱住金海,像啃不要錢的饅頭一樣,啃著他的臉和嘴。
金海曾多次發誓,再不和李曉霞“負距離”接觸,但此時,李曉霞熱情如火,他實在不忍拒絕,扭捏了幾下,便開始迎合。
他想,隻親嘴,再不做彆的!
然而親嘴這件事,堪比任何春藥,兩人很快便漸入佳境,渾然忘我,金海便不滿足於親嘴了,還想乾點更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