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趙小禹不信,覺得對方是在誆他。
他認識的女的雖然不少,但不是下屬,就是客戶,下屬沒必要和他玩這種無聊的把戲,客戶都是泛泛之交,除了工作以外,從不涉及私事,且年齡都很大了。
似乎除了趙筱雨,和他關係比較近的女的,就是三個妹妹了。
會不會是許清涯?
不會,這不是她的風格。
他忽然想到一個人——晚報社的蘇影,她可能剛買了手機,故意和他開玩笑的。
在趙小禹的印象中,蘇影是極善於開玩笑的。
因為張律師臨走前的那個晚上,蘇影和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以至於他來到定東市上學後,也沒敢主動聯係她。
前段時間,蘇影給趙小禹打了一個兩分鐘的電話,告訴他,她調到了晚報社,身份降了,但她感覺很舒心,至少不用寫那些能把人看吐的正麵報道了,她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真實地報道一些社會新聞;也不用因為“真實”而犯錯誤了。
趙小禹告訴她,她來定東市上大學了,有空去日報社拜訪她。
蘇影說好的,有空請你吃飯。
其後趙小禹並沒有去拜訪蘇影,蘇影也沒有請趙小禹吃飯,也許兩人都“沒空”吧。
這時趙小禹猜測,這個陌生號碼,八成是蘇影的,但他沒有點破,因為他隻是猜測,並沒有確定。
有了這個猜測,趙小禹對這個號碼就尊敬起來,以後它再發來問候信息,趙小禹總是禮貌地回一句“謝謝!”
或者“如你所願!”
或者“同樣的祝福送給你!”
有一天,這個號碼又發來一條信息,說要請趙小禹吃飯。
這時趙小禹已確定,對方就是蘇影無疑了。
但他卻犯起了難,不去不合適,去了又怕尷尬,於是發信息問“我可以帶個人嗎?”
對方回複“可以啊,把你的女朋友帶上。”
趙小禹並沒有說自己要帶誰,隻是回了一條“我請吧,把你的男朋友也帶上。”
下午放學後,趙小禹去了定東大學,把金海叫出來,隻說請他吃飯,並沒有說和誰吃。
兩人到了地方,趙小禹給那個號碼發信息“你到了嗎?”
對方回複“馬上到,你先點菜。”
趙小禹向服務員要了一個包廂,和金海進去坐下,又給那個號碼發了包廂號。
點完菜,服務員出去後,趙小禹對金海說“一會兒要來個女的,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你彆表現得太花癡。”
金海回了一句“你才花癡呢!”
兩人等了一會兒,包廂的門被推開了,進來的人,卻讓趙小禹和金海大吃一驚,以至於兩人一齊起立,像小學生看見了老師似的,就差齊呼一聲“老師好”了。
當然,兩人“吃驚”的方式和程度略有不同。
對於金海來說,是驚喜,因為來人竟是白文。
對趙小禹來說,是驚嚇,因為來人不是蘇影。
金海在驚喜之餘,又有點沮喪和嫉妒。
自從有了白文的手機號碼以後,他鼓起勇氣,給她打過兩次電話,每次都沒說三句話,就被白文掛斷,顯得有點不耐煩。
沒想到白文卻被趙小禹約到了,這樣的女孩,就算追到手,也等於是給趙小禹藏了個二房,或許這小子就是這麼計劃的,他怕趙筱雨起疑,就把白文安插到彆人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