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副勝券在握表情的宮子休,愣住了。
而原本麵如死灰的呂誌偉,則是露出了劫後餘生的狂喜。
因為陸晨的劍意,竟直接鎖定了宮子休。
“你若能接住我一劍,再談其他。”
話語落,一股難言的大恐怖,陡然降臨在了宮子休身上。
沒有任何猶豫,宮子休果斷施展出了自己的法天象地。
霎那間,一尊雙頭佡鶴,出現在了鬆山之上。
其體積不僅比呂誌偉所化的通天巨蛇更加龐大。
氣息也更為驚人。
而宮子休所持有的紫金鶴羽拂塵,則是化作了這雙頭佡鶴法相其中一顆腦袋上的冠羽。
可即便如此,那種來難言的大恐怖,依舊沒有從宮子休的心中散去。
明明陸晨此時隻是簡單的擺出了一副要出劍的動作。
明明他都沒有感受到陸晨身上有什麼特殊的術法波動。
但心頭那強烈的生死危機卻沒有半點消散,讓他如墜冰窟。
在宮子休驚恐的眼神中,陸晨一劍揮出。
霎那間,原本劍拔弩張的鬆山,竟陷入到詭異的安靜。
一股柔和的清風拂過山崗,降臨在了宮子休的身上。
下一秒,宮子休的法天象地應聲破碎,露出了其中的本體。
宮子休劫後餘生的看向陸晨,豆大的汗水從他額頭落下。
“哈,哈哈,哈哈哈!”
在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什麼致命傷後,宮子休不由自主的大笑了起來。
仿佛在慶祝他的勝利。
可很快的,他就注意到了周圍錯愕的眼神。
宮子休此時才後知後覺一般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隻見一道血線,出現在了他的咽喉處。
這條血線的傷口並不傷,看上去似乎並不致命。
但隨著一滴滴血珠從血線中浮現,那原本細小的傷口開始不斷撐大。
噗呲!
隨著傷口裂開,大量的鮮血浸染了宮子休全身,將其染成了一個血人。
而宮子休的腦袋,更是從身子上滑落,連帶著他的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地麵上。
在意識消散的前一秒,宮子休腦海裡隻有一個疑問。
那就是為何陸晨這一劍能直接越過他的法天象地,斬殺了自己的元嬰。
而這個斬殺他的劍法,又是什麼?
很可惜,哪怕是到死亡的那一刻,宮子休的心中都沒想到答案。
而望著一劍斬殺宮子休的陸晨,無論是呂誌偉以及其他碧落、流雲二觀的弟子。
還是遠處坐在佡舟上,暗中圍觀這一場戰鬥的大千山高修·陶夫人。
都很是震驚。
而知道的越多,就能感受到陸晨這一劍的恐怖。
見多識廣的陶夫人,自然是看出了陸晨這一劍所蘊含的東西。
陸晨剛剛那一劍雖然看上去平平無奇。
但那是因為他這一劍所凝聚的劍意十分特殊。
乃是專門斬殺修士神魂的神魂之力。
把神魂力量凝聚到這種程度,甚至將其變成一種特殊的劍意。
此時此刻,陶夫人的腦海中隻有兩個字,瘋子。
因為想要修煉出這樣的劍法,需要達成兩個幾乎不可能的條件。
一是具備極高的劍術天賦。
二是要對自己的神魂,有著絕對自信。
無論缺少了哪一點,都無法修煉出陸晨這恐怖的斬仙劍。
而光修煉出來還不夠,敢不敢用才是關鍵。
神魂碰撞不比其他。
肉身受傷,隻要不是要害,都能輕鬆康複。
可神魂就不一樣了,哪怕隻是很小的一個傷口。
但想要康複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而陸晨這一劍的本質,便是把自己的神魂凝聚成劍意,一劍斬向彆人的神魂。
彆管這神魂變成了何種形態。
神魂就是神魂。
這相當於是元嬰期修士,用自己的元嬰去撞彆人的元嬰。
金丹期修士用自己的金丹,去撞彆人的金丹一樣。
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攻擊。
且最後受到的傷,還有可能是不可修複的那種。
她想不通,到底是何等瘋狂之人,才能修煉出這樣的劍法。
且看陸晨的樣子,他似乎已經是不隻一次施展這劍法。
這人是先天具備了特殊的神魂,還是有著某種特殊的手段,能夠修複自己的神魂?
陶夫人不知道答案是哪一個,但有一點她很清楚。
那就是陸晨這劍,幾乎是無法複製了。
畢竟這個世界可沒有哪個傻子,敢把自己的神魂當做劍一樣斬出去。
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碧落觀的呂誌偉雖然沒有陶夫人這眼界。
可他卻知道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比他強大許多的宮子休,都被陸晨一劍斬了。
且看陸晨那樣子,似乎還十分的輕鬆。
連宮子休都這樣,那他這個區區元嬰期一變的家夥,還能例外?
跑!
沒有任何猶豫,呂誌偉直接轉頭朝著鬆山外開始逃跑。
隻是就在他剛剛轉身的時候,呂誌偉就看到自己周身的環境發生了變化。
不僅如此,呂誌偉還感覺到自己對周圍天地的感知變得無比晦澀。
似乎周圍的天地都在排斥自己。
如此一來,他除了用自身元嬰施展出的法天象地之外。
竟再也無法施展出更多像樣的手段來。
大、大神通劍術?!
看著周圍突變的環境,以及四把把自己圍住的巨大仙劍。
此時的呂誌偉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後悔。
後悔他為什麼要來鬆山。
可事到如今,後悔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因為在陸晨施展出大神通·誅佡劍陣的這一刻。
就注定了他不會放過呂誌偉。
看著被自己劍陣困住的呂誌偉,陸晨摸了摸旁邊小白鹿的腦袋,平靜的說:“好好看,劍域……是這麼用的。”
說話間,那被劍陣困住的呂誌偉以及其他流雲、碧落觀的修士,就迎來了他們此生最絕望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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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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