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能告訴你……”陳泰州的眼神低垂下去,“這是屬於輝龍軍的秘密,即便我現在已經不是輝龍軍的人,也不能把這個秘密告訴你?”
“這也算秘密?”陸羽說道,“輝龍軍的秘密關鍵,應該在於輝龍之力,你剛才不是自己也說了嗎?我想要破解輝龍之力,並不會是一件太困難的事……至於你們是如何利用龍族得到輝龍之力的,這充其量是一個背景故事而已,就這也要保密嗎?”
陳泰州道:“抱歉,對於你來說這隻是一段奇聞異事,但對於輝龍軍來說,卻是安身立命之所在,我雖然已經脫離了輝榮軍,但那裡還有我的昔日袍澤、故舊部下,我不可能把他們賴以保命的秘密告訴你……況且,當初加入輝龍軍之時,我便曾經起誓,絕不將在輝龍軍中所接觸到的秘密宣之於外,所以如果你要問的是這個問題的話,恕我無可奉告。”
“沒想到你還是一個這麼有原則講誠信的人。”陸羽聳了聳肩,“好吧,不說就不說,想必輝龍軍中不是每一個都如你這般言而有信,等下次有機會我再找彆人打聽就行了……現在換下一個問題,你在輝龍軍中到底經曆了什麼?為什麼要脫離輝龍軍加入合安道?這總該不會又是什麼秘密了吧?”
“這當然不是秘密……”陳泰州慘笑了一下:“你要是對這個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不過這個故事說起來有些漫長,隻怕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
此時,外麵已經傳來了陣陣奇異的聲響,以兩人的耳力,都聽出了是整座幽泉關正在大張旗鼓,如此不同尋常的反應,很明顯都是衝著這邊來的,合安道的高層應該馬上就會有所反映,所以留給他們說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沒關係。”陸羽笑道,“你隻管說你的便是,有什麼麻煩我自會應付,倘若我應付不了,整個故事隻聽一半,難受的也是我自己……”
陳泰州不禁深深地看了陸羽一眼。
他再次感覺到,自己當初在月光渡輪上對陸羽的第一印象,實在上是錯的離譜……他在輝龍軍中效力多年,征戰沙場無數,無論是對手還是同僚,他所接觸到的不乏傑出優秀的人物,可在他的印象中,卻從來沒有一個人如同眼前陸羽這般的氣質……
這純粹是一種感覺,儘管他並不知道陸羽的真實實力如何,但對方僅憑言語風度,便給他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那我就儘量長話短說吧……”陳泰州說道,“這一切的開始,其實要從我的出身說起……”
“我本不是中央大世界的人,出生於東部的九森星域,那是一個極小的星域,估計你都沒有聽說過它的名字……”
“我也不是什麼名門大族,原是山野鄉民,一出生便在一座莽莽大山之中,村裡的祖祖輩輩都靠狩獵為生,我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從我剛記事起,便已經在學習狩獵技能,與深山裡的各種強大野獸做鬥爭,隻有這樣才能在惡劣環境中存活下來……”
“後來,有一群不速之客來到了我們的村子,他們是一個強大宗門的弟子,說我們祖祖輩輩所居住的深山是他們的宗門禁地,我們努力拚搏、與之抗爭的強橫野獸,是他們所放養的珍獸,隻不過放任了一段時間沒有看管,沒想到卻被我們雀巢鳩占……可他們口中了一段時間,事實上卻已是數萬年之久!”
“那群宗門弟子要求我們賠償他們的損失,可我們一群山野之人,哪裡會有餘財賠給他們?於是他們便要求我們以肉身償還,說我們世世代代狩獵他們的珍獸,以他們的珍獸為食,身體早已發生異化,他們要放我們的血作為材料,煉製成丹藥,以彌補他們的損失……這樣的要求我們自然不可能反答應,於是便奮起反抗!”
“或許的確是因為世世代代食用那些異獸的緣故,我們的體魄變得極其強大,麵對這樣一群來自天外的宗門弟子,我們並非完全沒有反抗之力,雖然損失慘重,但最終卻也成功的戰勝了他們。”
“但這僅僅隻是開始而已……那個宗門的名字叫做紅纓宗,是一個有能力跨越諸天的強大宗門,勢力範圍遍布數個星域,雖然跟中央大世界這邊的勢力難以相提並論,與六道盟相比更是沒有絲毫的可比性,但對於當時的我們而言,那卻已經是一個龐然大物。”
“於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抗爭就此展開了……我們雖然沒有跨越諸天的能力,但卻以山河為險,依托大世界法則的庇護,成功地在他們一波接一波的攻勢之中存活了下來,並且還越挫越勇,實力有了進一步的提升。”
“但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紅纓宗的宗門遠在天外,無論什麼樣的戰鬥都無法傷及其根本,而我們卻永遠隻有被動挨打的份,誰也不知道對方下一次會對我們發起什麼樣的攻勢,或許下一次就會是我們所有人的滅頂之災……”
“於是,我們便決定要主動出擊,我們挑選出族中最精銳的一部分戰士,由我作為首領,借助一艘商船來到我們星域進行貿易的時機,成功地偷渡了出去,並且混跡到了紅纓宗的宗門之地。”
聽到這裡,陸羽不由得挑了挑眉,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神色。
雖然對方說得簡單,三言兩語便一筆帶過,但陸羽相信那絕對是一段驚心動魄的旅程。
他更加佩服的是對方的膽魄,作為一群從未踏足諸天的人,卻敢直接到一個橫跨諸天的宗門之中發動反攻,不得不說,這的確是極為大膽,同時卻又精彩絕倫。
“那後來呢?”陸羽忍不住追問道。
儘管他知道陳泰州最後肯定是有驚無險,但對於這一次奇襲的結果,卻仍是忍不住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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