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堯指著文殊菩薩雕像,直接道“玄一,給我把神像推了。”
玄一應聲而動,周圍的百姓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將雕像從土裡活生生地拔了出來。
周堯厲害啊,這臂力……
錢苑兩小姐妹一副驚呆地模樣,張著嘴半晌說不出話。
方才還在跪拜的百姓,剛抬起頭,發現雕像已經被拔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妄動神像!”
“大逆不道!”
玄一冷著臉,默不作聲地將雕像放在一群人的中間。
一副你要拜就拜,和他有什麼關係。
做完這一切,他蹲在坑裡摸了摸,挽起衣袖,抓出一把東西。
吳芊寧順眼望去“宋姐姐,這是豆芽!?”
錢苑疑惑地走過去,拿過認真看了看,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啊,宋姐姐你早就知道,雕像下麵被放過豆子,豆子發芽便將雕像頂了出來!是這樣嗎?”
周堯瞧著她一副,快誇我,快誇我的模樣。
唇角微勾,點了點頭“阿苑聰慧,你瞧周圍的泥土有被水澆過的痕跡。”
錢苑得到誇讚,就像搖尾巴的小狗,隨後抓起豆芽,對著百姓解釋道“各位阿爺,阿奶,青女絕不是什麼菩薩下凡,而是有人製造出的假象!”
她將豆芽丟在地上,一群人爭先恐後地查看,臉上也帶著憤恨。
“我們居然被騙了!青女會還收了我二兩銀子!”
“是啊,我們得去找他們算賬!”
“去找縣令,讓他給我們做主!”
一群人義憤填膺,浩浩蕩蕩地往縣衙走去討說法。
周堯無奈聳了聳肩,轉身淡淡道“玄一,牌匾。”
哢嚓!
她的話音一落,牌匾已經從中間分開,掉落在地。
玄一走到她旁邊,壓低聲音道“已經將嘉蔭縣的事傳到州裡,幕後黑手應該會出現。”
周堯低頭撣了撣衣服,側頭溫和道“你們兩個小丫頭,天色已晚,早些回去。”
她頓了一下,笑的意味深長說“不忘初心,方得始終。我相信你們兩個,日後會是一個好官。”
錢苑握緊拳頭,戀戀不舍道“宋姐姐,我們一定會的!”
周堯一邊走一邊招著手作彆。
玄一緊抿著唇,似有話要說,最後還是彆過頭化為無言。
周堯不緊不慢地走在街道,即使今日出現這場鬨劇,但是那些出行的人卻並沒有多大的影響,依舊笑顏逛花燈。
良久,她唇角微微,或許這就是她一直想看見的安居樂業。
周堯路過一個糖畫攤,頓下腳步沉吟許久道“老板,能自己畫嗎?錢好商量。”
老板明顯第一次被人這樣要求,有一瞬間的詫異,隨後點了點頭,放下勺子笑著起身“夫人,您請。”
周堯也不失怯,坦然坐下,思索片刻,摟起衣袖拿起勺子。
她雖然是第一次做,但是畫技還是有的,結果在拿起的失敗了兩次。
老板也樂嗬嗬地教授細節,最後做了四個不一樣的糖畫。
老板貼心的將兩個糖畫撒上一層特製的細粉,又用洗乾淨的芭蕉葉包上。
玄一自覺地遞了錢“您拿好。”
老板瞧著遞來的碎銀子,眉梢彎起“客官慢走。”
周堯瞧著手裡的糖畫,一個是狼的模樣,一個是狐狸的模樣。
玄一跟在她左手邊,那雙常年殺人的左手卻拿著兩個糖畫。
周堯瞧著手裡的糖畫,聲音不鹹不淡道“玄一,你怎麼看待嘉蔭縣一事。”
玄一顯然有些疑惑的看向她,他鮮少思考這些,隻遵循她的命令,保護她的安全。
至於這些事不在他思考的範疇,良久他低沉著嗓音“僭越,該殺。”
周堯聞言淺淡一笑,調侃道“你的世界可真單調。”
玄一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說“不單調,保護好您,是屬下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