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流霞旁若無人地抱起楚垚的腰,一臉柔情的說道“楚垚哥哥……”
抱一會兒,緩緩鬆開手,瞧見周堯手裡的梔子花,嘟著嘴道“女帝可知這梔子乃是楚垚哥哥親自讓花房為本宮培育出來的?”
周堯把玩著手裡的梔子,有些好笑的抬起頭。
謔!
她還以為是楚垚親自種呢?
周堯將手裡的梔子花,一瓣一瓣扯下來“所以呢?”
就喜歡你討厭我,又不能乾掉我的樣子。
南宮流霞瞧見她當著她麵毀了她的花,一臉敢怒不敢言,隻能可憐巴巴的看向楚垚“楚垚哥哥,鮮花可折,但流霞的情意不能折。”
周堯感覺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怎麼那麼肉麻呢?
方才那個婢女立在旁邊,鼻孔朝天道“即使是女帝又怎樣,這是皇上給辰妃娘娘種的。”
女帝在雲國,又不是大晟,她才不怕呢。
還不待周堯出聲,立在旁邊的張懷德忍不了了“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如此跟陛下說話!”
陛下何時受過這般委屈。
周堯立在旁邊並沒有生氣,她倒是想看這對主仆還能說出什麼話。
真的是小刀捅屁股,開了眼了。
周堯無奈地搖了搖頭,睨了一眼臉色鐵青的楚垚,撣了撣衣袖,語氣平淡地沒有一絲起伏“南宮流霞是吧?你爹都不敢同朕這般說話。”
她輕蔑嗤了一聲,懶得看他們,內心卻在想,丫的下次出征雲國,這可是一個好理由呢。
屬於是師出有名了。
張懷德以為她生氣,緊跟在她身邊,不滿的控訴道“陛下,這個辰妃還真的是沒有腦子!”
“居然任由婢女說出這樣的話,乃是大不敬!”
周堯一邊走,一邊滿不在乎說“既然知道她們沒有腦子,你還計較個什麼。”
她微微挑眉,意味深長道“與其在這裡憤憤不平,不如想一想怎麼報複回去。”
張懷德一聽,眼底倏然一亮“陛下您是想?”
周堯冷笑一聲“她把國公的爹掛在嘴邊,晚上的宴席便讓她親眼看一看,她那個無所不能的國公爹如何受辱。”
張懷德聞言,唇角緩緩勾起笑意“陛下英明。”
他就說,陛下絕不是那般逆來順受的性格,想來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周堯掩袖打了一個哈欠“朕倒是累了,回徽王府吧。”
“是。”
她頓下腳步,暗處喚出玄一。
“陛下?”
周堯唇角勾起一絲弧度,幽幽道“朕不想看見梔子花。”
玄一眉梢微微一皺,點頭答道“屬下明白。”
隨後讓其他玄字直接動手,不留一棵礙眼的梔子花。
周堯坐在回程的馬車上,梁公公親自在前麵駕車。
想來楚垚此刻正在哄那個沒腦的南宮流霞,特意讓梁公公來賠罪。
周堯支起下巴,有些好笑。
難怪楚垚說什麼對南宮流霞一見鐘情,搞半天這個最好拿捏,今天遇到的南宮流雲瞧著就不是善茬。
寵愛這個沒腦子的妃嬪,還能穩住淳國公,同時牽製朝中其他勢力,確實算得上一步好棋。
不得不佩服楚垚,犧牲自己,在如此局麵還能在雲國改革,安定百姓。
可惜了,雲國已經追趕不上大晟的腳步。
若是給楚垚一個十年,雲國也會崛起,但是遺憾的是她不會讓這一刻發生。
徽王府。
梁公公親自扶著她下馬車,又低聲托了幾句雲皇說的話。
左右都是一些歉意的話,她本就沒有生氣,這歉意便也談不上。
周堯回到主院直接掀開被子午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