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堯打開暗格,從裡麵取出一本賬本,抬手翻了翻,臉色倏然黑了下來,良久冷聲道:“這賬本當真是字字泣血,每一筆都是一個女子悲慘的命運。”
及己頓下查找的動作,聽著她的話答道:“如今姐姐拿到賬本,這件事應該會儘快解決,女子也能逃脫苦海。”
周堯不置可否,隻是靜靜地翻閱賬本。
可恨她知道的太晚,不知道多少女子已經被迫害。
天邊黑沉沉的,好似整個天都崩塌下來。
兩人走出房間便瞧見一群人握著刀,儼然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及己淡淡掃了一眼麵前的人,絲毫沒有把此人放在眼裡,側頭開口道“姐姐,馬上要下雨,我去拿把傘帶上。”
周堯看著院子裡站著的暗衛,一個個都把著刀,一雙眸子帶著寒意,緊緊盯著她。
及己從裡間尋了一把油紙傘走出來,瞧著那群暗衛,拿出手裡的令牌:“李源參與拐賣女子一事,已被誅殺。”
此話一出引起軒然大波。
“什麼,李頭領參與拐賣女子?”
“李源是真罪有應得。”
“李頭領怎麼可能,定然是你信口雌黃!”
為首的一個暗衛環顧一周,跪下朗聲道:“大人英明,為民除害!”
隨著這話落下,不少人都放下武器,高呼大人英明。
麵前仍舊立著十幾個人,憤憤不平道:“李大人是我們的頭領,你們這是乾什麼!”
“張平,你要敬李源你敬好了,彆拖下我們,李源乾的破事你難道不知道?”
“陛下多次說,為官者為國為民,李源做的樁樁件件哪有為國為民?”
張平一塞,半晌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及己立在一旁適時開口:“你們是忠於大晟,忠於陛下,還是忠於李源?”
那十幾個猶豫的人,緩緩放下刀,最後隻有張平左右的兩個人,依舊不肯放下刀。
及己懶得廢話,直接自衣袖之中敲了敲大一的頭。
小家夥原本在睡覺,迷迷糊糊,展翅嗡了一聲,所有的暗衛都緊緊抱著頭,神情極度痛苦。
周堯見此邁步往屋外走去,至於及己如何折磨,她沒什麼想法。
背叛她的人隻有死路一條,至於怎麼死並不重要,結局一樣便好。
轟隆隆!
及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立在她身邊,淡淡一笑:“姐姐解決了。”
周堯點頭,一場夏雨好似天空破了一個洞,傾瀉而下。
及己撐開傘,疑惑的問:“姐姐,接下來去哪裡?回縣衙嗎?”
周堯淡淡道:“各地的潤葉衛已經行動,明日自然是會一會古州的知州。”
她抬手接了幾滴雨水,垂眸淡淡一笑:“這場雨下的很好,至少能讓古州乾淨乾淨。”
“古州定然會的,不過姐姐,最近我發現很多南疆國的人。”
周堯略帶詫異地哦了一聲:“看來放出的那條消息將暗處的南疆國後代驚動。”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古州靠近周國,而周國恰巧是當年南疆國的領土,有南疆人出沒,並沒有很讓人意外。
“那姐姐準備以後怎麼辦?”
周堯挑了挑眉:“這是周皇應該擔憂的事,還輪不到我。”
要說南疆國的人出沒頻繁,最擔心的便是周皇。
此次與雲皇暗自會談,想來也是因為有一些淵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