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湧了進來,張喬鬆提著一把方天戟,抬手遞給一旁的禁衛,隨後拱手行禮:“臣救駕來遲,陛下恕罪,長街已被封鎖,絕不會讓一個叛賊逃脫!”
周堯抬了抬手,張喬鬆將周遭大臣的家眷全帶下去審問,又叫人將這座莊子層層圍住。
佳晨見此,冷笑一聲:“周堯,你是故意來參加賞花宴的,對嗎?”
周堯聞言,似笑非笑:“朕原本不想手裡沾上親族的血,想給你一個機會,然而你還是選擇一條路走到黑。”
佳晨不屑地回道:“誰要你假惺惺,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虛偽。”
周堯一臉平淡地看著她:“父皇臨走前,我就在他麵前,他對我說,儘量不要讓自己沾上親人血。”
她抬起手,微微一笑:“可惜,這雙手沾的血太多了。”
“你在公主府選了諸多的麵首,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你如今犯下的上謀逆大罪。”
佳晨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是真虛偽,學問確實比我好,但我不服,你不過的仗著父皇對你的偏愛。”
“周堯,我這些年真的恨你,恨你事事強出頭,恨你每次惺惺作態。”
“真的好恨啊,既然我也姓周,我又如何上不了那個位置?”
她振臂一呼:“我也能當女皇!”
佳晨側眸,睥睨地望了她一眼:“你當真以為我便那一點籌碼不成,你真是一如既往地低看我。”
她抬手拿起一枚哨子吹響,突然四周一震,從不遠處的池塘之中,冒出一頭巨大的蛇爬行過來,全身黑白相間。
沈清安臉色一僵,但是卻沒有退後半步,手掌緊緊的握著槍。
他側眸看了一眼周堯,眼神堅定。
即使被吞入腹,他也要護著她。
佳晨瞧見蛇頭停在她的麵前,抬手拍了拍蛇頭,語氣溫柔:“乖孩子,殺了他們,到時候給你喂肉吃。”
巨蛇發出嘶嘶的聲音,蛇尾一掃,將一旁假山全推倒在地。
及己瞧見巨蛇出現,心裡不禁焦灼,不再與眼前這兩個人玩,抬手敲了敲簪子:“該乾活了。”
大一大二蘇醒過來,振翅而出,周遭離得近的人都感覺到耳朵不適,更有甚者耳朵已經出血。
隨著蠱王和痋王出現,其他的蟲子完全不敢動,皆是服服帖帖地趴在地上,不少成為了兩隻蟲子的腹中之物。
他快速解決這些,幾個禁衛直接將目瞪口呆的兩個人押了下去。
半山居士沉默半晌,發愣地開口:“聖女剛剛那兩個蟲子是什麼東西。”
迦南聖女的臉色也不好看:“那是蠱蟲之王,和痋蟲之王。”
她當時將蠱蟲之王獻上去,一則為了讓女帝放心,二則無人能驅使它,所以才出此下策。
他皺著眉頭看著那位白發男人,突然意識到什麼,努力掙紮起來:“他是主上!”
南疆國遺留下來的血脈!
半山居士似懂非懂地發問:“聖女,什麼主上,我怎麼聽不懂。”
迦南聖女緊緊咬著牙,抖了一下衣袖,飛出不少蟲子。
幾個禁衛被這出其不意的動作嚇到,手臂被蟲子叮咬一下,直接便暈了過去。
迦南聖女趁機帶著半山居士施展輕功離去。
沒想到苗疆苦苦尋找的南疆國遺脈就在眼前。
她眼底閃過水澤,曆代的聖女便是以尋找主上為己任。
及己全然不知道發生的這一切,他悄然立在周堯身側,抱臂打量了一眼巨蛇,半晌評價道:“比白沫差一點。”
玄一原本嚴陣以待,聽見及己這句話,輕鬆了不少。
這可是南疆國最純正的血脈,佳晨不過習得皮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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