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千貫大錢才進的這麼美好的恭房,怎麼就不能呆了呢?
“大少爺可是拯救你出苦海的主子,你隻要全心全意的伺候好少爺,”觀棋意有所指的說道,“以後自然有人來伺候你。”
府裡最被重視的大少爺,獨居正院東跨院的位置,正院發生了什麼稍一走動就能打聽到。
何況,聽春香說,朱合洛下朝後和他相處的時間最多,考核學業,帶他練武強身,甚至會帶著他和朝臣們互相走動。
小七妹迅速想清楚了好處,於是樂嗬嗬的拎著個小包袱,揮彆了依依不舍幾乎要哭出來的李嬤嬤,高高興興地跟著觀棋走了。
“觀棋小哥,那我這兩日還能去幫李嬤嬤收夜香嗎?”小七妹問,“我還挺喜歡恭房的,每天夜裡嬤嬤賺三十六個銅板,還能分給我六個。一個月下來,我就能多收一百八十個銅板。”
觀棋想著今日大少爺說打的那套粉色不違製的頭麵,沒好氣的嘲笑了她一句,“日後先好好練練你的眼皮子。”
待進了院子,正好見到一個華衣錦服的少年郎躍躍欲試地站在棺材邊問:“朱季川,我怕,找個丫頭來陪我。”
哦,難怪這麼火急火燎的找自己呢。
於是小七妹響亮地應了聲:“來了來了,我來了。”
說著就往棺材前走。
觀棋臉色大變,眼疾手快地一把薅住她的後脖領拎到朱季川身旁,又飛快的接了趙瑾的話頭:“趙世子稍候,小的已經派人去接你的貼身丫頭了。”
邊說邊擋住了趙瑾好奇的看向小七妹的視線。
朱季川轉身就走,沒幾步就走回了自己房間。
觀棋恨鐵不成鋼地問:“你究竟知不知道昨日和大少爺躺在一副棺材裡代表著什麼?”
又不是沒躺過,她和大武經常一起躺的好吧。
但小七妹會看臉色,見觀棋臉色不善,就非常虛心地請教:“代表什麼?”
“你已經是大少爺的人了,”觀棋咬著牙,“怎麼可能再和彆人躺一起?”
“可我隻是簽了十年的短契哦,李嬤嬤說,我以後就算不能配官家,也能配……”
房裡傳來“哢嚓”一聲響,房外觀棋的拳頭都已經捏緊了。
小七妹十分識時務地將“老爺”這兩個字吞進了肚子裡。
“好吧,配大少爺也不是不行,”小七妹,“得加錢。”
房裡頓時傳來一聲冷喝:“讓她進來。””
“你自己想法子解釋吧,”觀棋,“我要是你,進去我就跪下。”
當然他不是小七妹,小七妹也不是他,所以小七妹進去後,高高興興地問:“大少爺,昨日說的,辦好了有賞,我能不能要自己想要的賞?”
朱季川正背對著她在書桌前翻書,聽後將書重重一放,抬頭問道“你想要什麼賞?”
“您以後去哪都帶著我行嗎?”
這樣她就有機會去正房、書房和前院了。
她這句話問完,朱季川看她兩眼,便又將書拿在手裡,好半晌才“嗯”了一聲。
小七妹仔細地打量著他的背影,坐著看不出高矮,體格比朱合洛瘦。
這是朱合洛最受寵的一個兒子。
朱合洛有三個兒子,兩個嫡子一個庶子,若是用他當人質,以他被重視的程度來說絕對有用,朱府上上下下一定會投鼠忌器。
但朱合洛想來絕不會因為他這個兒子而放棄自己的生機。
正想著呢,朱季川將一張紙推到桌子左側。
“過來,”他說問,“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樣?”
“初顏?”小七妹湊過去一看,字倒是認識,名字好不好她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