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舒如一頭小獸,渾身散發著男人的野性,鄭珊珊既有期待,又有著本能的恐懼。
沒經過豬拱的白菜,雖然有著獵奇和誘惑,但對豬還是有點懼怕的。
何況這頭豬,之前沒有做一點前戲就這麼衝過來。
她想到了“蹂躪”這個詞。
但人家箭在弦上,她不得不等著發。
蹂躪就蹂躪吧,有些蹂躪,值得期待。
於是,微微抬起下巴仰起努力保持的笑臉,垂下長長的睫毛,以免出賣自己的害羞和慌亂。
她怕被笑話,至今還是連吻都沒嘗過的雛兒。
靜候著,來吧,暴風雨,看看我這朵嬌弱的鮮花,能否經得住你的風狂雨暴!
然而,她等了好一會,什麼也沒有發生。
鄭珊珊詫異地睜開眼睛,一張帥氣的臉呈現在眼前。
這是跟她比白白,還是比小小?
男生是這麼喜歡比臉嗎?
剛剛,本能的驅動,方舒隻想把這個嬌弱的女孩,揉進自己的身體裡,融合,再融合。
可當他衝到鄭珊珊的麵前時,他忽然冷靜下來。
腦子裡冒出一個問題,現在的自己,能帶給人家姑娘什麼?
這個問題讓他頃刻冷靜了下來。
放在幾天前,如果情緒起來,他可以不管不顧,先正法了再說。
而現在,他覺得自己就是一隻趴在玻璃上的蒼蠅,前途一片光明。
但,找不到一條通往那光明的路!
偏遠山區的一個副鄉長,與市委組織部,那可是十萬八千裡都不止的距離。
鴻溝就在眼前,他又不是瞎子,除了裝著看不見。
他遏製住了衝動,刀郎的《衝動的懲罰》,平時他也會哼哼。
衝動日必成懲罰日!
來日才能方長!
“夜深了,長了黑眼圈可就不漂亮了。”
他伸手輕輕地為她理順了額前擋了眼睛的幾縷秀發,柔聲說道。
嗯,嗯,她輕點螓首,舒展了峨眉。
綻放的笑容,更甜了。
能憋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目送著鄭珊珊走下樓,跨過樓間路,進了38棟樓梯口,才收回目光。
方舒微微有些感慨,做了一年多的鄰居,怎麼就沒注意到這棵好白菜呢?
他對鄭珊珊是感恩的,白天組織部給的帽子,要不是她,晚上一個同學會就給摘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鄭珊珊重新給了他這頂烏紗。
這棵甜白菜,就是他的組織部啊。
前半夜酒醉不醒,鬨出那麼多事。
後半夜這覺,還真難睡,思維太亢奮,怎麼也停不下來。
就這麼翻來覆去,一直挨到了天亮。
如往常一樣,下樓到早點部要了一個飯團和一盒牛奶。
照例瞥了一眼拉麵館,依然卷簾門緊閉。
跑路無疑,也不知得了誰的多少好處?
吃了飯團,喝了牛奶,打車去高鐵站。
昨夜鄭珊珊走後,他在手機上買好了車票,早上736的動車。
四小時後,方舒已經來到了江東省省會南江市。
打車來到荷花街,56號是個獨立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