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婉正不知道前麵何人為何在鬨,夏連成已經是跳下了驢車。
“是她來了!”
李清婉聽了趕忙下車,她聽出來了,這攔路的女人,夏連成熟悉,“夏書記,是誰來了?”
“南磨盤村新上任的村支書李荷花,我給她打的電話。”
李清婉微微有些失望,救援隊不下場,你找一個村支書有什麼用。
要是村支書有用,根本不用找,你自己不就是村支書嗎?
“走,過去看看。”夏連成沒有注意到李清婉的臉色。
“好……吧。”李清婉並不怎麼想過去,一個村支書,還是女的,能怎麼樣?
不過,她還是跟著夏連成向前走了過去。
這裡已經有不少驢車停住了,越過這些車,人多了起來。
“盤南大隊書記,帶著好多人呢,把救援隊給攔住了。聽說跟跳水的那個男的關係好。”
“盤南那個書記我認識,是個女的,聽說上過大學,很厲害的一個人。”
“我也聽說過,反正比我們盤北的書記強,就他媽知道撈錢。你看人家這事做的,就敢做!”
……
反正說什麼的都有,都在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李清婉和夏連成也不管這些,從人群裡向前擠著。
終於,他們來到了裡層。
救援隊那個隊長,正跟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在爭論著,誰也不讓誰。
“你們是什麼救援隊,來了這麼長時間做了什麼,你們救援了嗎?對於老百姓的生命如此漠視,請問隊長同誌,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看還在不在?”女人說話跟連珠炮似的,隊長根本插不上嘴,“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跳水救人的那個男的,可是我們白溝鄉的黨委委員、副鄉長,要是因為救援不力而遭遇不測,你能跑得了?”
隊長很生氣,好不容易才得到說話的機會,“你是村書記對吧?你能不能講點道理,跳水的兩個人,他們的命是命,我的這些弟兄們的命也是命。我們過來後,第一時間就下去摸情況,這條暗河裡情況非常複雜,我們向有關方向請求水文資料,但根本就沒有,你讓我們怎麼救援?是讓我,他,他,下去送死嗎?”
“就是缺少資料是吧,好,我給你,現在就,你們不能走,根據我的資料,展開救援。”
說著,李荷花從包裡掏出一疊紙質資料,遞給隊長。
隊長並沒有去接資料,而是說道“我們需要官方權威的資料,在無法確認你的資料真實可靠的情況下,我是不敢讓我的兄弟們去冒險的。”
“那就彆想回去,就留在這裡吧。”李荷花一點都沒客氣。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這是妨礙公務,現在縣裡命令我們立即回去執行另一起救援任務,你這樣做,造成的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我就是去坐牢,也不會讓你們走的。哼,你們這些,太冷血了,太不是東西了!”李荷花一步都不退讓,隊長氣得臉都白了,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因為下山到他們車子跟前的路,被那些拿著鐵鍁掃把的農民,圍了個水泄不通。
李清婉作為一個女人,還是挺佩服這個女人的。
隻是,不知這個女人,跟方舒是什麼關係,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為他出頭。
她心裡既欣慰,也有點酸酸的。
“請讓一下,請讓一下。”李清婉走到了爭吵著的兩人麵前。
方舒終於遊到了溶洞前,洞裡的吳青雲欣喜若狂。
方舒走後,她是越來越恐懼,頭腦裡都是方舒遭遇不測的想象。
越是這樣想,就越害怕。
她平時在家害怕時,會用被子蒙頭,可這裡,想蒙頭都沒得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