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茹早就不是什麼小姑娘了,何況,連命都豁出去了,還怕那點事?
隻要能為兒子伸冤,女兒不受影響,那點事實在不算什麼。
不過,那也要真的能做到,不是這老頭說的這麼好聽就行的。
本來長得就不怎麼樣,還是個農村老女人,沒什麼金貴的。
白茹是這樣來定位自己的。
但是,她對老頭的話,並不完全相信,如果他那麼厲害,怎麼自己的事情一直得不到解決?
不過,心裡怎麼想是一回事,說出來是另一回事。
“老哥這樣幫我,我當然願意跟你,隻要能把那村支書拉下馬,宅基地歸還給我,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她這樣說的時候,老頭滿臉都開出了菊花,而那個老婦人臉卻是繃的緊緊的,看向她的眼光裡,有著毫不掩飾的敵意。
白茹不管這些,她早就看出來了,話語權在老頭這邊,老女人隻有聽話的份。
三人就這麼走著,經過好多棟摩天大樓,一時左拐一會又右拐,白茹開始還記著路,注意那些高大的建築物作為參照物,可走著走著,她就迷糊了,也不知道走到哪裡了。
最後也就不費那心了,跟著老頭走就是了。
誰知道明天過後,自己還會不會回去呢。
被抓送回,或者死在當場,都說不定的。
明天,是她這一生的生死時刻。
老頭的話從未停過,但中間有兩次,把那個老婦人拉到一邊,低聲說著什麼。
白茹自覺地沒跟過去,但在路燈的燈光下,她能看到老頭臉色很不好,偶爾聽到的聲音也能判斷,老頭是在教訓老女人。
再回到白茹身邊時,老頭又換上了一臉菊花。
她猜得到,應該是老頭看到了老女人對自己的態度,單獨對她進行了警告。
三人又一起向前走時,老婦人對白茹扯出了笑容。
隻是,那笑容比鬼笑都難看。
就是這樣的笑容,老婦人並不願意給她,但又不敢不給,因為老頭盯著她,眼神裡充滿了逼迫。
白茹覺得很好笑,在這樣的夜晚,也能上演吃飛醋的戲碼。
隻是她實在沒心情笑,根本笑不出來。
終於,在老頭停頓兩秒鐘的情況下,白茹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老哥哥,明天我們去哪裡告狀呢,我初來乍到的,什麼也不懂,你可要教我啊。”
老頭本來隻知道她第一次到京城來,沒想到她連到哪告狀都不知道,心裡更加欣喜。
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來的時候,肯定也想過了,你本來打算到哪裡衙門去告?”
白茹就想到了那些警察,便說道“去公安部,警察不解決不好,公安部是他們最大的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