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過來,坐在床墊子上的吳音立即不慌不忙地麵朝裡躺下裝睡,陶明染也和衣順勢躺在了吳音的外側,眯縫著眼睛,瞧著外麵的動靜。
透過窗戶,隻見三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人,走了過來,一個人把門打開了。
三個人走進來,朝著地上躺著的吳音兩人看了一眼。
為首的那個人,一雙賊兮兮的眼睛看向了吳音。
這個時候的吳音,裝作被人打擾了美夢,罵罵咧咧地坐起來。潑婦一樣指著為首的那人罵道
“你們是什麼人?裝神弄鬼把我們帶到這裡,你們這是非法拘禁。等老娘出去,絕饒不了你們……”
進來的三個人都沒有多說,似乎看慣了這種情況。為首的那人上下打量了吳音幾眼,對旁邊兩人說
“這個女人,帶走另外關押。”
說著,兩個人就要上前將吳音帶走。吳音心下明白,女人被帶走大概是從事其他不法勾當,或者當做生育機器。
自己怎麼可能會讓他們如願呢?可一時又不想暴露自己的身手。正奮力掙紮著,猶豫要不要出手。
正在這緊急的時刻,外麵忽然陰風大作。一個聲音高喊著
“鬼、鬼,有鬼……”
三人來不及帶走吳音,又疾步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為首那人忽然停下來,指了指一旁的範誌強。
“業務部需要新鮮血源,把他帶走……”說完出了門,朝著喊叫的方向走過去。
其餘兩人停下來,朝著範誌強走過來,一邊一個,像拎小雞一樣,不顧他的喊叫,將他帶了出去。
房子裡,又恢複了安靜。隻是隻剩下了吳音和陶明染二人。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吳音愣了愣神,轉頭看向陶明染。
“難道又鬨鬼了?還是那女人的鬼魂在幫我們?”
陶明染始終在床墊上坐著,慢條斯理地卷著自己襯衫的衣袖。
“不是鬨鬼,也不是有鬼魂幫我們,是我在幫你呢!”說完,朝著吳音淡淡地笑了一下。“剛才他們一進來,我就覺得沒好事。趁著他們不注意,我放出去一個紙人,引開了他們。”
說著,抬頭看了看吳音,輕輕歎了口氣。
“姐姐呀,這麼長時間不見你,你怎麼這麼多顧慮了呢?當初在迷迷穀大戰陰兵的時候,你是何等威風凜凜?那人的眼神,跟個種馬一樣,我都恨不得上去抽他兩鞭子。你就不能發發慈悲,給他倆大耳光嗎?”
吳音也覺得,最近自己確實慫了不少,反思了一下。
“龐哥不在,朱勇存也不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先不要讓敵人知道我們的底細。”
這時,吳音忽然想起自己當時留下的記號。
“來的路上,我還留下了記號,不知道龐哥能不能發現找到這裡。”
聽了這話,陶明染又不禁笑了笑,表情似乎帶著些許同情。
“其實你那些記號,早就被人識破並且消除了。”一聽這話,吳音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第一次在公交車站,你扔下了一枚破了口的硬幣,被他們的人撿走了;第二次在黃泉路上,你丟下了一個折成三角形的符紙,被人扔到水裡了。還有第三次……”
“你都發現了,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吳音從來沒有這麼挫敗過,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她悶坐在地上,不想說話。
“他們注意到的是你,即便告訴你,他們會給你繼續留記號的機會?反而是我留下的紙人,估計肯定會把龐大哥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