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遇見的那個男人,叫王偉,是個在公共的場合打了老婆的男人,當時錦瑟和一弦都在場。他們就對他調查了一段時間,發現這種事已經是家常便飯,男人愛賭博,隻要輸錢就會喝酒,找老婆要錢,打老婆,家裡的事情從來都不管,對於孩子也常常拳打腳踢,這個家基本也都靠女人在艱難的維持著。老婆想要離婚,試探著提過幾次,結果就是每次都會變本加厲,她漸漸的也就放棄了,也許是被打怕了,也許是怕會給孩子帶來不好的影響,也就一直在咬牙堅持著。
可是,這樣的男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是不可能再有什麼改變了,離開是是她唯一的出路了,否則她這輩子,包括孩子們的人生,都會全被這樣一個爛人毀了。他就一鍋粥裡的那顆老鼠屎,他已經毀了一鍋粥了。
既然如此,如果你下不了狠心,那就隻能我來做了。
殺人解決不了所有問題,隻會便宜了那些犯錯的人,必須要讓他們活著,活在擔驚受怕中,這樣是對他們的懲罰,死亡,太便宜他們了。
但是,不會就這樣結束的,像王偉這樣的人,肯定還會再犯,像他這樣窩裡橫的人,是不可能因為吃過這一次虧就有所改變的。畢竟,狗改不了吃屎的。他們也沒打算一次就能解決,隻是按照慣例,他們得給他一次機會,並且如果直接就解決了他,那樣,也就少了很多的樂趣了。
鬨鈴響起,錦瑟疲憊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朝門口看了看,然後才迷迷糊糊的走了出去。
一弦坐在陽台上喝著咖啡,吃著早餐,在聽見聲音後,轉頭看了過去。
“睡的好嗎?”
“嗯,就那樣吧。”錦瑟歪著頭看著他,即使他給自己做了按摩,她仍然覺得全身疼痛。
打人很累,但是有些人就是欠打。
“今天是中午才上班吧?”
“嗯。”錦瑟直接朝他走了過去,拿起他的杯子直接喝了一口,皺了皺眉,但還是咽了下去,瞬間清醒了很多。“你這是放了多少份濃縮?”
“三份,還是四份?”一弦想了想,“不記得了。”
“小心猝死啊你。”錦瑟說著轉身朝衛生間走去。
一弦笑了笑,沒有說話,拿起又喝了一口。
洗漱完之後,一弦已經將準備好的早餐放在了餐桌上。
“對了,你今天不是有拍攝嗎?怎麼還不走?”錦瑟邊吃著早餐邊問道。
“他們晚些時候過來,說是堵車。”
“什麼時候結束?”
“看情況吧。”
“那我要不要給你留飯了?”
“要是我說不留,你是不是又打算不吃了?”一弦已經看穿了她的話。
“嗯,一個人吃飯沒意思,況且我晚上本來也就不怎麼餓。”
“給我留飯吧,不管多晚回來,我都會吃的。”一弦笑著說道。
一弦,簡一弦,是一名公司專門的簽約模特,他基本上有拍攝的時候才會出門,健身都是在家,還有,就是去接錦瑟下班,以及做她的保鏢。
“知道了。”錦瑟白了他一眼。
“那份工作一定要繼續做嗎?換一份輕鬆一點的也可以。”一弦再次提起。錦瑟的這份工作,薪資本來就很低,又要乾一些重活,他有些心疼,可是,他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她都不聽,她說喜歡,其實他知道,可能是有其他的原因。
“我喜歡這份工作,輕鬆,自由,像個正常人。”錦瑟笑著說道。
“不隻是這個原因吧?還是為了那個男的?”
錦瑟看著他,沒有說話,扭開了頭。
“你和他表白了麼?”
“沒有。”
“你有他的聯係方式嗎?”
“沒有。”
“這麼久了,一點進展都沒有,就知道一個名字而已。”一弦無奈的看著她,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