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錦瑟便接到了藍玉煙的電話,她便直接下了樓。
藍玉煙站在公寓的大廳裡等著她,錦瑟看見他的時候,愣了一下,他今天的穿著很休閒,不像之前一直都穿著西裝,但是又比那天在家裡看見的樣子要正式一些,之前一直看他穿西裝,梳著大背頭,顯得有些過分的成熟。但是今天卻將頭發都自然的放了下來,中分,看上去像是剛洗的頭。雖然那天也在他家見過,但是,第一次在外麵看見他這個樣子,突然有些不適應。他看上去一下子小了很多歲一樣。
“怎麼了?”他發現錦瑟一直在盯著自己看,摸了摸臉,“有臟東西?”
“不是。”錦瑟忍不住笑了一下,“走吧。”
“你笑什麼?”
“還沒習慣你的這個發型,看上去年輕了很多。”
“是嗎?可是,我好像也沒多老吧?你不會以為我年紀很大吧?”
“嗯,之前是這麼認為的。”
“你認為我有多大了?”
“40歲左右吧。”
“我有那麼老嗎?”
“現在沒有了。”錦瑟笑著,“所以發型很重要啊。”
“不過,也的確沒有辦法,必須要裝的成熟一點,不然信服力會很弱。”他也無奈的笑了笑,“所以你之前才會認為我已經結婚了啊。”
“嗯,是這麼想的。”
“那現在呢,我看著有多大?”
“30歲左右吧。”錦瑟看著他,“這次應該沒有錯得很離譜吧?”
“嗯,這次差不多,看來還是這個發型比較適合我。”藍玉煙笑著,“那我以後和你見麵的話,都用這個發型吧。”
錦瑟笑著,點了點頭。
“你今天的樣子也很好看,丸子頭很適合你,顯得你更可愛了。”
“是嗎?謝謝。”錦瑟故意做了個可愛的表情,“不過,你知道我為什麼今天要紮丸子頭嗎?”
“為什麼?”
“因為我今天沒洗頭。”錦瑟神秘的說道。
藍玉煙愣了一下,笑得更開心了。
“你工作的樣子和生活的樣子,差彆還真是有點大呢。”錦瑟看著他的笑容,也忍不住笑了。
“是嗎?”藍玉煙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離電影開場還有一個多小時,他們便找了家安靜的咖啡店待了一會。
“對了,昨晚簡一弦是怎麼回去的?”
“莊曉夢將他送回來的。”錦瑟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她也想看看他的反應,他是否知道什麼。
“莊曉夢?”藍玉煙的表情有些吃驚,不像是裝出來的,“也就是說他們是一起離開的,是嗎?”
“她是這麼說的,說是一弦醉的很厲害,他就在她的車裡休息了一下,結果,他們就都不小心睡著了。”錦瑟一隻手托著腮,看著他。
藍玉煙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尷尬,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著錦瑟,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好像無所謂的樣子的。
“那簡一弦怎麼說的?”
“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好像宿醉的很厲害。”錦瑟放下了手,攪動著玻璃杯裡的冰塊,冰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她的視線盯著浮動的冰塊,眼神黯淡了下來。
藍玉煙想說什麼,但是話到嗓子裡卻說不出來,那是不該問的,她也不知道。
“他沒出事就好,安全回去就好。下次這種宴會我儘量都給他回絕了,你放心,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
“沒事的。”錦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著他,“你不可能一直保護他吧,他太幼稚了,是該長長記性了,不然以後要怎麼在這個社會生存下去啊。這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是他自己太大意了而已,怪不了彆人。”
是發生什麼了嗎?
“他已經做的很好了,隻是很年輕,慢慢會成長起來的,你彆太擔心了。”藍玉煙溫柔的說道,“誰都有幼稚的時候,都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不是嗎?我之前也是這樣的,比他還要幼稚呢。”
錦瑟看著他,微微露出了笑容,“所以,彆再幫他了,什麼都該讓他自己承擔著,這樣他才能快速的成長。你和我都不可能一直在他身邊,那個時候他該怎麼辦。讓他忙起來,讓他去承擔自己幼稚的後果,現在承擔,總比之後要好。你這樣才是在幫我。”
藍玉煙看著她,深呼吸了一下,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插手他的事了。”
“謝謝。”錦瑟笑著說道,“電影該開始了吧,我們走吧。”
可是,他們剛走出咖啡店的門,就遇見不可能遇見的人,蘇已然。
怎麼會這麼巧?
他的頭發長長很多,不再是之前的板寸,臉色也憔悴了很多,他今天沒有戴眼鏡,黑眼圈很重,眼睛裡也布滿了血絲。
這樣的蘇已然讓錦瑟感覺到的不是驚訝,而是心疼。
最後見到他的樣子,還以為一切都是玩笑,他根本不會在意什麼的,一切都會正常的,可是,他現在的樣子,卻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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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是因為自己吧?他最後的反應,根本就不可能是在意的反應。
但是他好像沒有看見自己,錦瑟也立刻低下頭,移開了視線。
可是他們剛走沒幾步,就聽見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讓他們的腳步都不自覺的停了下來,藍玉煙轉身看了一眼,看見了蘇已然,但是錦瑟,卻沒有立刻轉身,而是反應了一會,才慢慢的轉過身,她在整理著自己的表情,慢慢的抬起頭看向他,露出了一個虛假的笑容。
“這麼巧啊。”錦瑟用著輕鬆的語氣說道。
藍玉煙看了一眼蘇已然,然後看向錦瑟,發現了她表情的怪異,從他的角度來看,太過明顯,這樣的表情他看過太多了,即使偽裝的很好,他還是能夠一眼就辨彆出來。
“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我認錯了呢。”蘇已然露出了一個疲憊的笑容,“你今天很漂亮,還沒見你紮過這個發型呢,很適合你。”
“謝謝。”錦瑟保持著微笑,“不過,你沒戴眼鏡,看得清我嗎?怎麼會認出是我呢?”
“啊,你身上有種特殊的氣味,很好聞,很特彆,雖然我看不見,但是那個氣味就夠確認你了。”蘇已然撓了撓頭,“我就出門買個咖啡,忘記戴了,差點就錯過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