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年想要將項日魁的臉皮扒開,卻被他閃身躲了過去。
“帥!!!操你媽!!!”
張三年怒吼著,仿佛要將項日魁撕碎,周圍的場景快速變化著,那些都是其他張家人所在的地方。
項日魁剛想從兜裡掏槍,卻發現自己怎麼都不能動彈,而周圍的場景也在一瞬間定格,成為了武館的樣子。
張三年身上的衣服此時已經變成了精神病服,而他的右手托著一個巨大的,血淋淋的肉球,這是所有張家人的血肉所壓成的一個球,就像一個巨型的棒棒糖,而那棒棒糖的棍子,就是張三年的左手。
張三年用儘自己的全力朝著項日魁揮打,項日魁頭上的向日葵也掉在地上,變成了枯萎的樣子,項日魁栽倒在地,甚至連恐懼的眼神都沒來得及露出。
“兵家……帥!你在我和現實之間築成的所有隔閡!就像他媽的一堵超級承重牆!我要把你打死!!讓你的血肉粘連在這上頭!!然後扔到死海的最深處!!直到我的手臂化成灰飛為止!!!”
隨著張三年話音落下,棒棒糖最後一次打擊落下帷幕,各種血肉和器官飛濺在房間的牆壁和地板上,甚至天花板,他已經不能分辨出哪個是項日魁的東西了。
他將自己手裡的棒棒糖丟了出去,血肉飛濺,給這個房間都來了一次裝修。
他癱倒在黏糊糊的地板上,不知道自己該乾什麼。
在他的前方,一朵發著光的向日葵從血肉中破土而出,漂浮在天上。
四周的牆壁裡,頭蓋骨的碎片彙聚在向日葵下方變成了一個完整的頭蓋骨,之後是腦子,心臟,還有其他的血肉和器官。
張三年愣了一會,等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項日魁就已經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眼前,他頓時滿眼怒火。
“兵家!我去你……!”
張三年剛想撲上去,卻突然愣在了原地。
那項日魁的身上突然長出了一些觸手狀物體,要是張三年沒仔細看可能真看不到。
就在剛剛,項日魁完成了,他隻是為了活著罷了。
項日魁輕盈的揮了揮手,他頭上的向日葵也伸展開了葉子,霎時間,房間恢複了正常,那些突兀的血肉早已消失,阿碗也活了過來。
“師父,這裡是……”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項日魁打暈了,張三年死死的盯著項日魁。
“你他媽不是死了嗎!你他媽為什麼還活著!我他媽……!”張三年像個癲子似的用右手在全身上下亂摸,似乎想找到一件趁手的兵器。
他抬起頭來,他眼中的項日魁的頭變成了帥。
“不要靠近我!不要!”
張三年窘迫的坐在地上,雙手像個風扇一樣胡亂揮舞著,似乎他旁邊有什麼可扔的東西。
實際上,項日魁並沒有變成帥,那隻是另一個世界的張家人在下象棋而已。
“對不起了,教主。”項日魁緩緩的走了過來,一拳打暈了張三年。
在暈倒的最後一刹那,張三年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逐漸消散,就像蠟燭的火光。
……
“師父,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