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年越來越感覺頭皮發麻,索性不想了,到理發店去散散心。
他剛到理發店就發現依小黑靠在小吃車旁邊發呆,眼睛很紅,張三年問他怎麼回事,依小黑說自己的表弟死了。
“啥玩意兒?依托事啥時候死的?”
“哎……或許是今天,也可能是昨天,我不知道,他就是不吭聲的就從教學樓上跳下來死了。”
張三年腦子頓時嗡了一聲,“那,那咋處理的啊?”
“反正是自殺的,沒人賠償,他爹媽也不管他,就讓奶奶擱屋裡哭著呢。”依小黑就像一個泄了氣的氣球一樣,張三年愣了一會,隨後竟開始大笑起來。
“哈哈哈!依托事那個蠢蛋死的好!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依小黑沒說話,隻是把頭埋進了自己的衣服裡,張三年此時也回過神來,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他自己本來想說安慰的話的,結果莫名其妙說成了這話,並且,他能在自己視線的左下角看到一個人影,那玩意正是那個開武館的人張家人。
“啊!!!救命!!!”
張三年瘋叫著跑進了理發店,爆米花人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休息室的門沒關,張三年在裡麵找了好幾圈都不見貓甲。
他焦急的來到了爆米花人的身邊,“貓甲呢?”
“老板出去了,讓我幫忙看店,那個針筒被老板拿出去了,我也沒辦法。”
“去你媽的!貓甲!”
張三年頓時紅溫了起來,剛才被貓丙欺負,現在貓甲這個蠢蛋還搞他,他實在忍不了了。
“爆米花人!你說貓甲那個爛慫玩意在哪?我要去打死她!”
“彆說我沒提醒過你……我們老板不在這裡的任何地方,理發店的時間流速還是我來撐著的,你離開理發店一段距離時間就亂了,搞不好你下一次回現實就躺在棺材裡了。”爆米花人鄭重的提醒道。
“我沒問你這些!我問貓甲到底去哪了?你不知道就直接說不!”
“我不知道。”
張三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氣也消一半了,至於張家人,他想咋待就咋待。
離開之前,張三年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話說你真名是啥?天天叫你爆米花人我感覺怪不好意思的。”
“我沒名字,你知道的,我見過很多牛鬼蛇神,他們大多數都能吞噬概念,我取過很多好名字全部都讓吃了,我在導遊團就按編號稱呼了,你隨便叫吧。”
“得,貓甲回來記得叫我啊。”
張三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這車大概也行駛一會了,其他三人也在睡覺,好機會。
張三年悄咪咪的摸到了每一個陌生人麵前,用自己的手確認了他們是不是象棋頭,還好都不是,不然張三年就得崩潰了。
回到座位,張三年不知道為啥越來越疑神疑鬼,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可以毫無情緒波動的自殺或者殺人,大概是習慣了吧。
眯一會先,管他這麼多,正好看看夢境裡的匕首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