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禾,房門怎麼打開了?”
厲儘記得他剛剛出去的時候明明把門帶上了。
“剛剛有人來過。”
“是一樂和君澤?”
“不是。”林風禾搖了搖頭,朝剛進門的厲儘伸了伸手,“哥哥,抱抱。”
厲儘走過去沙發,將林風禾抱坐在自己腿上,“怎麼了?”
林風禾伸手摟住厲儘的腰,靠在厲儘的胸膛上,聽著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躁動的情緒總算慢慢沉靜下來。
這才回答厲儘之前的問題,“剛剛沈修遠來過。”
“沈修遠?”厲儘擔心的看向懷中的林風禾,“他怎麼知道你在這?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哥哥,彆擔心,我沒事。”林風禾連忙解釋道“這家酒店是他名下的產業。從祁亞用你身份證訂房,他應該就知道我會跟你一塊來。”
厲儘眉頭緊皺,“我們換個酒店?我記得出門往左大概一千米的距離有一家酒店。”
“不用。”林風禾搖頭,“沈修遠不會對我怎麼樣,何況我們也不要辜負祁導一片心意,這溫泉我還確實挺想泡的。”
“他來找你做什麼?”
“讓我去氣一氣沈德宇。”林風禾一句話簡單概括。
“嗯?”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林風禾無奈笑了笑,“我其實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這些年成長的速度太快,我已經不太能看得懂他。”
厲儘想到剛才走廊上的那兩個男人,想到那個戴眼鏡的西裝男,突然間福至心靈,看向林風禾,“之前在工作室樓下,你說的那個問路的戴眼鏡的男人到底是誰?”
林風禾想起自己之前撒的謊,摸了摸鼻子,揚起笑臉討好,“哥哥,我知道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肯定舍不得生我氣對吧?”
厲儘絲毫不鬆口,“說。”
林風禾心虛,小聲回答,“他叫餘誌是沈修遠的貼身助理”
“所以剛才那個穿白襯衣的男人就是沈修遠了?”
想來厲儘應該是在回來的路上遇見過沈修遠,林風禾點頭,“是他。”
厲儘又回想了一下沈修遠當時的樣子,可是除了一副吊兒郎當吹口哨的廢物樣,他對沈修遠好像完全沒有什麼其他印象。
不過正是因為這樣,反而才讓人更需要注意。
世人皆知,自從去年年底沈修遠接手沈氏集團以來,以雷厲風行的手段鎮住所有不滿的股東,在他的帶領之下拿下好幾個大項目,將沈氏集團打理的蒸蒸日上,甚至比沈德宇掌權期間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這樣一個有謀略有手段的人,怎麼可能隻是一個吊兒郎當的廢物。
那麼隻有一個解釋,吊兒郎當隻是他麵對外人的一層偽裝,而這層偽裝下麵到底是什麼就無人知曉。
想到這裡,厲儘伸手抬起林風禾的下巴,認真囑咐,“不管怎麼樣,你以後離沈修遠遠一點。”
“我知道。”林風禾點頭,“我本來不想跟沈家有任何的瓜葛,跟沈修遠就更加如此。”
“嗯,那你怎麼想?要去看沈德宇嗎?”
“去的。”林風禾點了點頭。
這是他剛才深思熟慮之後得到的答案,雖然他不知道沈修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至少有一點他是認同的。
他不能讓沈德宇走得太心安理得,既然他都已經來都城了,怎麼著都得趁著沈德宇有限的生命去給他添一點“彩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