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厲先生。”
林風禾和厲儘剛走出都城機場大廳,餘誌就迎麵走了過來,“我的車子就在外麵,你們可以直接坐我車過去。”
林風禾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車子勻速行駛,林風禾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陌生無比。
雖然他在都城出生,但是從他有記憶的時候,便就是在桑城。
導致到現在他一直對都城沒有任何的歸屬感。
林風禾正失神之際就感覺自己的手被一個寬大的掌心握在手中,男人溫熱的體溫通過牽手的方式傳達。
林風禾一側頭就迎上厲儘帶著安撫的眼神。
厲儘手指收攏,手指在林風禾的手背輕輕摩挲,柔聲安慰,“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在。”
知道厲儘是擔心他,林風禾回握厲儘的手,笑了笑,“好。”
在餘誌的帶領下,三人很快就到達墓園。
離墓碑還有三米左右的距離。林風禾突然停下腳步。
“餘助理,你先去忙,我們在這就好。”
沈修遠早就叮囑過餘誌一切以林風禾的意願為準,所以餘誌並沒有多說什麼,禮貌朝兩人點了點頭就大步朝前方三米開外的沈修遠走去。
餘誌似乎跟沈修遠說了什麼,一直麵向墓碑的沈修遠突然回頭,跟林風禾正好四目相對。
對視片刻之後,沈修遠收回視線,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
林風禾唇線拉平,目視前方,沒什麼情緒的看著不遠處有序排隊獻花祭拜的人群。
隻覺得虛偽至極。
明明都是打著互相擴大人際圈的想法,卻還要在這裝悲痛演難過。
臨走之時,一個個還要虛偽的安慰站在墓碑旁的沈修遠一句節哀順變。
熱鬨非凡的場景跟當初林晚棠下葬之時的清冷,形成鮮明對比。
就這麼一個自私無情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被祭拜。
“哥哥,我們走吧。”
良久之後,林風禾收回視線轉頭看向一直安安靜靜陪著他的厲儘。
“好,我們走。”
兩人走出墓園,拿著寄放在保安室的行李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往《零點十分》的劇組。
因為顧期年提前打過招呼,兩人進入劇組倒是沒有受限。
“厲先生!林先生!”一個看著開朗大方的男生對著兩人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年哥的助理,你們叫我加貝就行!”
“加貝,你好。”
林風禾探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拍攝對手戲的陸上衍和顧期年,下意識放低聲音,“我們可以近一點過去看看現場嗎?”
“當然可以!你們跟我過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