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不是說過了嗎,小僧六根不淨。”明岑絲毫沒有否認宮毓呈話的意思,溫潤的眉眼在屋內光線的照耀下,有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妖異。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你還傻兮兮的叫他大師,離譜!”宮毓呈聞言對著洛文軒翻了個白眼。
洛文軒則是愣了一會兒後,笑了笑“其實也沒差了,多一個少一個對我們來說也沒什麼區彆,更彆提王爺現在隻拿他當朋友誒~但在王爺那我們可不單單隻是朋友而已。
而且他的身份給他便利的同時,也給他阻礙了呀。
在王爺心裡他是佛子,主要這個觀念一天不改變,他就一天沒有辦法得償所願,所以你慌什麼?
應該急的是他才對~”
宮毓呈聞言猛的一愣,而後輕笑出了聲“你說的對,我這被激的都忘了這一點,這麼看來你也不是很笨嘛~行了,王爺都走了,我也沒道理和你們繼續待在一起了,我回房休息了,你們自便吧。”
宮毓呈說完便離開了膳廳,洛文軒見狀開口道“我也要回驛站了,之後跟他們說清楚,才好搬到這璟涵王府來,昭寧呢,一起回去不?”
“你問了一句,沒有用的話。”顧昭寧說著便從椅子上起身跟在洛文軒後麵出了膳廳。
而還坐在膳廳的明岑良久才輕輕的呢喃道“印象嘛……”
【東街】
從王府出來卻不知道要去哪的唐挽月漫無目的的閒逛著,逛著逛著就看到了一個異常眼熟的身影。
“逸辰?”
唐挽月看著遠處的人影不確定的喊了一聲,那人影瞬間回了頭,正是有段時間未曾見過的溫逸辰。
“真是你呀!”唐挽月快步走到了溫逸辰的身邊寒暄道,“剛才距離太遠,本王都不敢一下子確認到底是不是你,不過你的耳朵還真靈,這麼遠,本王叫的那麼小聲,你都聽得到。”
“……好久不見,殿……現在應該喊王爺了……我還以為王爺已經把我忘了……”溫逸辰的聲音有些虛弱,而也就是這時唐挽月才發現溫逸辰沒有絲毫血色的臉色。
“你這是怎麼回事啊?”唐挽月上前一步仔仔細細端量了溫逸辰好半天,“你生病了?”
“沒有,王爺。”溫逸辰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唐挽月的眸子裡有些難過,“母親想要把我許配給彆人,我不想嫁,所以母親就罰了我,已經有好些天了,這是我這段日子第一次出門。
本來他們還打算繼續關著我的,但是他們真的怕我絕食而死,導致他們的盤算落空,所以到底是放不出來了,隻不過什麼也沒給我,應該是怕我跑了。”
“什麼?”唐挽月聞言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他們不知道你和我的婚約還作數嗎,他們怎麼敢不通知我,就做主你的婚事?”
“是大夫郎對母親授的意,王爺之前忙著和親的事,沒再來過尚書府,所以大夫郎一提,母親就同意了。”溫逸辰對著唐挽月平靜的說著。
“走我們去尚書府,我記得我最開始就有跟他們說過,你的婚事由你自己做主。”唐挽月想都沒想直接就打算帶著溫逸辰前往尚書府。
“王爺,我之後可以一直跟著你嗎……若是不可以,那王爺就不要去說了,畢竟我總歸是要回那裡的。”溫逸辰望著唐挽月詢問道。
唐挽月沉默一瞬後才開口說道“王府的院子很多,你當然可以住進去,但你與其他人不同,你若是這樣搬到王府了,那你的名聲就真的彆想要了,你確定嗎,本王還沒有打算成婚的意思。”
“嗯,隻要王爺同意便好,名聲這東西對我來說不重要。”溫逸辰聽後露出來今天第一個真心的笑容。
“那走吧,去尚書府找那兩個敢違抗本王命令的家夥聊一聊,順便把你的東西收拾收拾帶去王府。”唐挽月聽到了溫逸辰的回答後直接開口道。
“好。”
……
……
時隔多日再次來到尚書府門前的唐挽月不由感慨世事無常,擱數月前讓她猜想如今的情況,她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女皇會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見過璟涵王,不知今日璟涵王這麼有空來下官家中?”
唐挽月到達尚書門口沒多久就看到溫尚書快步從裡麵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