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司鴻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緩緩的仰在沙發上,眼神裡帶著悲哀與迷離,片刻之後,便拖著悶氣回到了另一間臥室,留下來一地狼藉。
……
月寂也沒多說什麼,他也很清楚自己父親經曆的痛苦與無奈,但他無法原諒月司鴻這幾年的所作所為。
月寂搖了搖頭,開始對狼藉的客廳進行簡單的清理,至於剛才保護電視,是因為那後麵連接著路由器和網線,他不可能任由那女人破壞。
收拾完這一切後,月寂感到一陣愕然。
什麼時候起,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痛苦……每每麵對那不稱職的父親,內心都會顯現出強烈的委屈情緒。
如果是普通人,估計早會哭的相當之凶,和自己的朋友訴說這一切的不公或者誰誰有多傻比吧。
然後自己再去做些傻事,哭訴這一切的不公,生活的悲催。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人才會明白,痛苦最後隻能紮根於內心的深處,永久不得解封。
直到學會麵對它,即便背著巨大的苦痛,也能隨時切換心情,再次麵對人生。
這是人成熟的表現,月寂也對此感到一絲悲哀。
麵對全球範圍內不斷發生的離奇事件,他根本無暇顧及,然而接踵而至的手機信息卻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你為什麼一聲不吭地就這樣走了?】
手機屏幕上彈出的這條消息格外醒目,吸引了月寂的目光。這是馬夏怡連續發出的十幾條質問中的一條。
他實在懶得再跟對方糾纏不休,反正也沒什麼好解釋的。在屏幕上匆匆敲下幾個字後,月寂毫不猶豫地點擊發送鍵。
【家裡出事了,急】
他不願再多費口舌,對某些人有所怠慢也就罷了,如今自身難保,哪還有心思去在意其他人呢?
一番簡單的洗漱過後,月寂拖著沉重的步伐向床邊走去,身體仿佛被千斤重擔壓住一般,每一個動作都顯得無比艱難。疲憊不堪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困倦、疲憊與身體各處的脹痛交織在一起,無時無刻不在催促著他趕緊躺下休息。
然而,就在他即將爬上床鋪的時候,一陣痛感傳遞到體內。
"嘶!"
一聲低沉的痛哼從月寂口中傳出,緊接著,一股劇痛毫無征兆地自他背後襲來。不僅如此,伴隨著劇痛而來的,還有那若有似無的清脆斷裂聲,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他體內碎裂。
此刻,時間已臨近清晨六點,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晨曦微露。遠遠望去,天際線宛如一支神奇的畫筆,輕輕揮動間,便將天空一點點染上色彩,將無儘的黑暗驅逐出境。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月寂心中暗自苦笑。
身體還是沒有修複好啊……
儘管滿心無奈,但他也明白此時絕不能坐以待斃。於是,月寂強忍著痛楚,迅速收拾好物品,然後毅然決然地再次踏出家門,邁向未知的旅程。
這一覺,隻能在石之翼裡睡了……
他如此想到,再次來到小區裡較為黑暗的偏僻小巷,掏出能源爆破槍後便向著天空打去。
不過一瞬,石之翼便無聲的瞬移到月寂的臉前。
——
……
“目前來看,聯合國已經建立了跨國對哥斯拉特種部隊,自由國更是主張使用核武器來消滅哥斯拉。”
“是要準許在東京……使用核武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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