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怎麼了?”
馬夏怡禮貌回答著那位女性老師。
“叫一下這位同學吧,如果他實在很困就讓他在後排睡,前麵正對著操場呢,不太好。”
那女老師扶著自己的孩子,點頭示意道。
馬夏怡聽完也點了點頭,內心讚同這樣的想法,於是乎把手搭在月寂的肩膀上,然後小幅度搖動起來,一邊晃著,一邊輕聲對月寂說道。
“該醒了,有人叫你呢。”
她的語氣充滿著急促,畢竟小學的時候月寂睡的很死,讓她因此得了不少麻煩。
不出兩秒,眼前熟睡的男生便緩緩睜開雙眼。
“嗯?”
睡迷糊的月寂發出疑惑,映入眼簾的是那男孩和母親。
“!”
……
看到眼前的母子,月寂立即睜大雙眼,心臟的跳動變得規律不齊,眉心也緊鎖著,呼吸則變得急促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能……
他想起了那對已經逝去的母子,甚至不知道那個遺留下來的父親在何地,此時此刻會不會在給他們舉辦葬禮呢?
“好了,你快醒醒吧,老師說你想睡覺可以到後麵睡去,彆在最前排,這樣影響不好。”
馬夏怡並沒有注意到逐漸低頭的月寂,她的角度看不清那張痛苦的臉。
女老師也沒有注意到,隨意叮囑幾句後便帶著男孩離開。可那男孩三步一回頭,似乎察覺到剛才那大哥哥的不對勁。
那少年此時正不斷喘著粗氣,看起來相當難受。
“嗬額……嗬……”
隻見月寂捂著胸口,他迅速的調整狀態,想把那痛苦的情感壓製下去,但是症狀並沒有消除。
不會是焦慮症複發吧?
他的內心第一時間想到了這點,在過去一段時間,月寂有過嚴重的焦慮症,常常因為遇到某些事情而變得過激。
這對內心是種煎熬,不斷急促的呼吸促使他無法正常思考,身體也因過於激動導致渾身發麻,如若不壓製那情感,這種狀態恐怕會持續到淚流至暈。
月寂咬了咬牙,控製起自己的左手,用力握住後。
咚!
隨著一拳猛的砸向自己的胸口,這種狀態才有所好轉,身體的掌控權也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呼……”
月寂長歎一口氣,眼神裡充斥著些許悲傷,仿佛在思念某種事情。
一旁的馬夏怡也不是瞎子,但她對眼前的情況感到相當震驚,竟不知如何是好。
對她來說,這種狀態仿佛隻能在電視劇上才能看見。
但片刻之後,馬夏怡還是開了口,一股擔憂的情緒升了上來。
“沒……沒事吧”
她再一次把手緩緩拍向月寂的背後,企圖能給他帶來一些慰籍,但剛一摸到,月寂便渾身一抖,瞬間掙脫開來,眼中充滿警惕與戒備,盯著坐在自己身旁的馬夏怡。
她什麼時候……坐在我旁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