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此起彼伏的轟炸聲響徹雲霄。
狂風怒號著席卷而過,與這恐怖的轟炸聲相互交融,共同奏響了一曲驚心動魄的死亡交響樂。
就在這時,貫穿彈如閃電般疾馳而至,以驚人的速度和力量擊中目標。梅菲斯特心頭一緊,他敏銳地察覺到這次攻擊所蘊含的威力遠遠超出了以往的任何一次。
這種前所未有的強大衝擊力讓他不禁為之震撼。
“定點爆破,準備就緒!”
隨著林鳴一聲令下,數十枚閃耀著寒光的貫穿彈再度集結在一起,它們猶如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緊密配合,形成一股無堅不摧的力量。
與此同時,上方的華夏軍也展開了猛烈的火力支援,各種武器噴射出耀眼的火光,與下方的貫穿彈遙相呼應,編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火網。
刹那間,山郊之處被一片絢爛奪目的光芒所籠罩。
緊接著,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轟然爆發,仿佛雷神發怒,用巨錘狠狠地敲擊著大地。那轟鳴聲震得人耳膜生疼,就連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夏怡,停車場這邊搭建好帳篷了,雖然政府那邊說能回房間睡覺,但你還是在這裡待著吧,我和你爸爸上去看下情況怎麼樣了。”
馬夏怡母親一邊囑咐著,一邊指向一旁搭建好的帳篷,似乎是為了保護女兒的安危,她特意將帳篷和其他幾戶人家分離開來。
“啊嗯我知道了。”
馬夏怡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在這地下二樓停車場內,她依舊能聽到外麵的狂風怒號,以及不知是不是雷聲的炸響。
而更讓她擔憂的是,手中那個裝置此刻停止了共鳴,一個心悸的想法也出現在她的腦海裡——月寂犧牲了。
馬夏怡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地下停車場的儘頭,這裡與之前的區域截然不同,展現在眼前的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地下倉庫。
這些倉庫緊密排列著,仿佛一座迷宮一般。每個家庭都擁有屬於自己的那一方小天地,儘管它們的空間略顯局促,但要搭建一頂小小的帳篷倒也並非難事。
正當馬夏怡走向自家倉庫時,突然間,一道遙遠的黑影引起了她的警覺。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種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毫不猶豫地,馬夏怡迅速伸手摸向口袋,緊緊握住了月寂給她的武器。
隻見那黑影如同一瘸一拐地走著,宛如黑夜中的鬼魅。他的輪廓模糊不清,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
馬夏怡瞪大雙眼,試圖透過黑暗看清對方的真麵目,但無奈光線實在太過昏暗,隻能看到一個大致的形狀。
握著武器的手微微顫抖著,馬夏怡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緊張情緒。
她知道,此時此刻必須保持冷靜和警惕,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危險之中。
“是誰!”
就在這時,馬夏怡的呼喊突然打破了這片死寂般的寧靜。令人感到有些滑稽可笑的是,這個地方的聲控燈竟然還能正常工作。
隨著聲音響起,明亮的燈光驟然亮起,刹那間照亮了整個空間。而在這突如其來的光亮下,馬夏怡的瞳孔猛地收縮,身體不由自主地震顫了一下。
原來,此時站在她麵前的人竟然是步履蹣跚的月寂,隻見他滿臉憔悴,身上傷痕累累。
更糟糕的是,不知道是因為體力已經完全透支,還是受傷過於嚴重,月寂剛邁出幾步,便搖搖晃晃地摔倒在了地上,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
馬夏怡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當眼前的景象與記憶中的某個片段重合時,她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回憶之中。
那是初中時代的一段時光,具體來說,是初三那年舉行的一場激烈的拔河比賽現場。
陽光熾熱地灑在操場上,同學們的歡呼聲和加油聲此起彼伏。然而,在這片喧鬨之中,馬夏怡注意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身影——月寂。
隻見月寂神情專注地在洗手池附近搜索著什麼。馬夏怡心中湧起一絲好奇,忍不住走上前去詢問“你在找什麼呢?”
聽到聲音,月寂轉過頭來“啊……我在找一個本子,裡麵存著我寫的日記。小學的時候我就開始寫了,但現在卻找不到它在哪裡。”
馬夏怡不禁感到疑惑“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找呢?也許放在家裡或者教室裡了吧?”
麵對這個問題,月寂似乎欲言又止。正當他準備開口回答時,旁邊突然走過幾個身材高大、健壯如牛的混子。
他們用不懷好意的眼光上下打量著月寂,其中一人更是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還在找啊?不是跟你說了嘛,我也忘記丟哪兒去啦。”
這話一出,月寂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他瞪大雙眼,怒不可遏地對著那個混子大聲吼道“你踏馬的還有臉說出來!像你這樣的人,到底憑什麼活在世上!”
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空氣中炸響,讓周圍的人都為之震驚。
那些原本還在嘻嘻哈哈、吊兒郎當的混子們,此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當場,滿臉驚愕之色,一時間完全不知所措。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整個場麵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一般,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之中,唯有月寂那充滿憤怒的粗重喘息聲,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望著眼前這個身形明明如此瘦弱單薄,但卻依然能夠憑借著某種未知的手段死死壓製住三人的月寂,馬夏怡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與好奇。
可就在她思考的這一刹那間,周圍圍觀的人群紛紛上前,七手八腳地將月寂和那三個混子強行分開來。
“媽的!這小兔崽子下手居然這麼狠!以前老子惡心你的時候,你他媽怎麼不敢還手?”
其中一個混子惱羞成怒,對著月寂破口大罵起來。而就在他話音未落之際,隻見月寂猛地用力一掙,竟然輕易地擺脫了同學們的束縛。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甩起高掃,狠狠轟擊在那個混子的臉頰之上。
馬夏怡沒有問出疑惑,在當時的她並沒有把月寂看的很重要。
她的生命裡有太多有意義的事物,但月寂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