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
菲呂斌覺得自己很委屈,很尷尬,很無辜!
失手?
這種事情,也能夠失手嗎?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短暫的一瞬間,菲呂斌在內心,已經有了十分確鑿而肯定的答案。
“不過……”段浪放下報架,眉心皺了皺,不善的目光,再次落在菲呂斌身上。“我為什麼要住手,為什麼要放過他?”
“……”
為什麼?
菲呂斌剛剛鬆懈了一些的神經,再次繃緊。
整個人,被無窮無儘的苦澀跟害怕所取代。
這個混蛋,難道,他還想沒完沒了?
或者說,他還想繼續收拾自己?
天啦,不是吧?
菲呂斌一時間,可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敢肯定,要是這個混蛋繼續在他身上發泄下去,他非要被玩死不可。
“算了吧。”吳爽同情的目光,掃了一眼此刻跌倒在地,滿是狼狽,鼻青臉腫,豬狗不如,可憐巴巴的菲呂斌,說道。
算了,必須算了啊!
菲呂斌在內心盤算著!
“爽爽,他剛才那樣對你,若不是我及時趕來,後果一定不堪設想,像這種人,就算是千刀萬剮,就算是碎屍萬段,就算是丟入油鍋,都難以洗雪掉他對你的侮辱。”段浪雙手扶著吳爽的肩膀,說道。“就算是你有著一顆善心,想要放過他,但是,這樣的人,如果不一次性將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他一定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就範的。”
“……”菲呂斌聽著段浪的話,內心,那才叫一個忐忑呀。他又不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自己要就範,他怎麼會知道?
“小浪浪,得饒人處且饒人,念在菲呂斌是初犯的份上,就算了吧,再說,剛才不是你及時趕到,最終,什麼都沒發生嗎?”吳爽小聲地寬慰道。
“段,段兄弟。”菲呂斌知道,這是保全自己離開的最佳時機。他必須抓住機遇,否則,他還真不清楚自己離開吳爽的辦公室,會是怎樣一副可憐的模樣。“我錯了,我真錯了,求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恕我這次吧。”
“饒恕你可以。”段浪說道。“這次,我是看再爽爽的麵子上,但是,類似的事情,如果還有下次,我一定讓你以最屈辱的方式,在這個世界上生存。”
“我不敢了,我保證,再也不敢了。”菲呂斌心慌地說道。
“滾。”段浪喝道。
菲呂斌如獲重赦,趕緊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菲呂斌剛剛走了兩步,背後又傳來段浪那懶散,卻夾雜著無限威嚴的聲音。菲呂斌整個人的身體,都忍不住一顫,內心,一下子焦慮到了極點。
“段,段……”菲呂斌很想叫喊段浪的名字,或者,叫一聲“段兄”,可一見到段浪那可怕的麵色,又硬生生的將那個詞彙給吞咽了回去。
“你對爽爽做出了那樣的事情,難道,不祈求爽爽的原諒,就想走嗎?你爹媽把你生下來,養到這麼大,難道,你一點兒教養都沒得?”段浪厲聲質問。
“……”菲呂斌麵色一沉,想要暴怒,但是,在段浪麵前,卻根本不敢,深吸了一口涼氣,這才一臉狼狽地走到吳爽身邊,賠笑道“小,不,吳總,對,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對,還請吳總不要放心裡去。”
“你走。”吳爽麵色冷漠,咬牙切齒,說道。因為,菲呂斌走到她身邊來,不由地又讓吳爽想到了剛才那難看而又忐忑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