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華跌倒在地,口吐鮮血,狼狽不堪,掙紮不斷。
他怒了,徹底怒了。
他沒想到,段浪竟然敢對他動手。
而且,還下手這麼重。
他很想爬起來報複,可是,渾身的疼痛,已經讓他痛不欲生。他現在,實實在在,徹徹底底,完完全全,不再具備那個能耐。
“舒服嗎?”段春身體的承受力,就要達到極限時,段浪才將手鬆開了一些,頗為玩味地問。
“……”段春並不做聲,隻一雙目光,滿含憤怒跟害怕,死死地盯著段浪。
他要段浪死,一定要。
他段春長這麼大以來,可還是第一次,被人逼迫到這樣的境地。剛才那短暫的幾秒鐘時間,他以為,自己完了,徹底完了。
他是那麼的害怕,那麼的貪生,那麼的惡死。
“啪!”
段浪奮力一耳光,甩在段春臉上,將內心短暫騰升起的那點兒小想法,幾乎打的煙消雲散。
“混賬東西,老子問你話,你居然敢不回答。”衝著段春吐了一口唾沫,冷漠地掃了這混蛋一眼,段浪才十分鄙夷地說道。“就你這慫貨,也配姓段?”
“……”他怎麼就不配了?段春內心,那才叫一個委屈跟冤枉啊。再說了,他姓什麼,這是他段春自己能夠決定的嗎?
“瞪著我乾什麼,你不服?”再次一耳光煽在段春身上,段浪厲聲問。
“我……”段春要哭了,他感覺,自己再被這個混蛋玩幾把,非要被玩死不可。
“你什麼?”段浪問。“尷尬,狼狽,難看?你剛才不是挺揚武揚威,張揚跋扈,蠻橫無度的嘛,怎麼才幾分鐘時間,就這副德行了?”
“……”段春低著頭,一語不敢發,也不敢直視段浪。他生害怕自己一個不經意的舉動,就讓段浪生氣,再次招惹不必要的禍端。
“這次,念在你初犯,我就勉為其難地饒恕你一次,若是再有下次,哼……”一把鬆開段春,段浪才怒道。“滾……”
段春來不及顧及身上的疼痛,瘋一般的往包廂外跑。
隻是,剛要出門時,腦袋卻是撞在了一道身影上,定睛一看,隻見一雙怒目,凝視著段春。
“張,張局……”段春深吸了一口涼氣,戰戰兢兢地道。
“怎麼搞得?”一個五十來歲,油光滿麵,身寬體胖的男人,眉心不由地一皺,沉聲問道。
“張,張局……”段春戰戰兢兢,再次叫道,狼狽而憤怒的目光,投向了段浪,像是下了某個重要決定,這才指著段浪,說道。“是他,是他把我打成這樣的。”
“哦?”張康明眼睛一亮,不善的目光,掃了段浪一眼,才轉回段春。“為什麼?”
“因為,因為……”段春將剛才包廂內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講述了一番,才一臉狼狽地注視著張康明,期待著某種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