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延康無法辯解,皇帝下旨讓人將劉延康暫時關押,讓大理寺卿、刑部尚書及禦史中丞共同審理。
劉延康被拖下去之後,百官們互相對視一眼。
咋辦?
不知道。
皇帝心情明顯不好,這時候上奏,會不會被噴的狗血淋頭?
最終,大家也隻能暫且壓下原本準備上奏的事,散朝了。
散朝之後,百官也不敢在殿前多停留,各自回了自己的衙門,這才敢拉著幾個關係不錯的同僚悄悄說上幾句。
太子被大理寺卿、刑部尚書喊住了。
刑部尚書任旭算是曆經三朝的老人了,雖然中間一朝隻有三年,但他的資曆確實老,麵對這樣的老臣,太子的態度也是比較客氣的。
太子:“任大人,是有什麼事要與孤說嗎?”
任旭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長長歎了一口氣,問太子:“殿下,皇上讓臣與另外兩位大人審理此事,臣要從何處下手為好啊?”
太子眼眸微眯:“任大人不知道嗎?”
任旭笑了笑,看向一旁沒吭聲的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江一舟,是明晃晃的孤臣、純臣,隻忠於皇帝。
見太子看過了,江一舟拱拱手,麵無表情:“臣也不知任大人想做什麼。”
他本來散朝後就準備去辦事了,被任旭硬拉著留了下來,現在任旭又把太子喊過來,江一舟就算心裡有所猜測,表麵上也會表現得什麼也不知道。
太子聞言,似笑非笑地看向任旭。
任旭有點無奈了,對太子拱了拱手,看了看周圍,確定他們周圍幾米內沒有旁人,這才壓低聲音說:“殿下,方才那仙音,是不是十一公主?”
聞言,太子眸光微閃。
他眸色一下冷了下來,冷冰冰地看向任旭:“任大人,有些事,您作為老臣,應該比孤更清楚才是。”
有些事,就算察覺了,最好也不要說出來。
任旭腰彎得更深了一些,態度十分恭敬:“殿下誤會了,臣並沒有彆的意思,臣隻是覺得……要是那仙音說的都是真的,殿下,這般神異的能力,要是往我們刑部走一圈,是不是……”
話中深意,不必說明。
太子:“……”
太子明白了。
他轉頭看向江一舟,發現江一舟那總是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居然也有明顯的意動,顯然是也想到大理寺裡的那些案子。
太子皮笑肉不笑:“任大人,有些事,還是要腳踏實地,不要想著走捷徑。”
任旭:“哎呀,殿下,臣也是想到了那些遲遲未破的陳年舊案,要是有這仙音幫助,把那些案子給解決了,也是一樁功德不是?”
太子本來想甩袖離開了,這任旭明顯就是想把他那年幼的妹妹當工具人用了,太子能樂意才怪。
但是任旭這話一出,太子就頓住了。
任旭一個老狐狸,哪裡看不出來太子的心思,連忙說:“況且,臣也不是想讓小公主跑一趟,臣隻是想著,殿下您要是允許的話,讓人在小公主身邊說上那麼兩句,說不準就有小公主感興趣的案子呢?”
“殿下您放心,臣知道小公主這吃瓜要功德,臣願意出錢,讓人去城外以小公主的名義建棚施粥,為小公主積攢功德。”
太子眉眼動了動,看向江一舟。
江一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