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未見過平日裡嘴上不饒人卻憨厚可靠的大伯,竟在關鍵時刻展現出如此英勇的一麵。
秦硯辭以及另外兩個兄弟,同樣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措手不及。
那發了狂的野豬其勢洶洶,單靠秦大壯一人,顯然是難以招架的。
他們急中生智,紛紛抓起手邊可用的工具,準備共同迎敵。
秦硯辭更是不忘保護身後弱小的淩瑾韻,一邊匆匆將她護在身後,一邊簡短吩咐:“韻兒,站遠些,彆過來。”
淩瑾韻望著秦硯辭那嚴肅且堅決的側臉,再注意到他那拿著柴刀的修長手指,以及無意間露出的蒼白手腕。
就在這時,淩瑾韻眼波微轉,心思電轉之間,她悄然從自己的特殊空間中取出一隻小型麻醉注射器,敏捷地拉過秦硯辭的手,將那小巧卻關鍵的注射器放入他掌心。
“用這個,找準機會,刺入它體內,然後按這裡,把藥推入。”
秦硯辭愣怔片刻,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淩瑾韻那雙在月光下閃耀著智慧與決心的清澈眼眸所吸引,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此刻,勇敢無畏的秦大壯已悄然逼近了與那頭野豬正麵交鋒的緊要關頭。
他的目光堅定不移,緊緊鎖定了野豬那雙散發著幽綠光芒的眼睛,以及暴露在外,閃爍著寒光的獠牙。
然而,剛剛鼓足的勇氣仿佛被一陣無形的寒風瞬間吹散,“嗖”的一聲,消失得無影無蹤。
手裡的鐮刀不自覺地脫手而出,他急忙轉身,口中不禁驚呼:“哎喲媽呀,這野豬真是龐然大物啊!”
一邊喊,一邊慌忙逃竄。
緊跟其後的幾人,目睹這一幕,皆是麵露愕然之色。
他們本也想隨之撤退,但驚愕之間,動作已稍顯遲緩,撤退的最佳時機已悄然流逝。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秦硯辭深深吸了一口氣,用力緊握住淩瑾韻之前遞來的特製麻醉劑,一個箭步,宛如離弦之箭般衝向那氣勢洶洶的野豬。
近身之際,他猛然縱身一躍,用儘全身力氣,試圖將麻醉劑深深地紮進野豬厚重的皮膚裡。
然而,那野豬的皮膚猶如老樹皮般粗糙,更兼有一層厚厚的鬆脂油做自然防護,秦硯辭畢竟體力有限,加之缺乏足夠的技巧,那細小的針尖僅在豬皮表麵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痕。
隨即被野豬一陣劇烈的掙紮所掙脫,不僅未能注入分毫藥水,秦硯辭自己反而被那龐大的力量狠狠地摔了出去,塵土飛揚間,隻留下他痛苦的悶哼。
正當危急之時,淩瑾韻從隨身攜帶的空間法寶中快速掏出一支更為龐大、看上去更為專業的注射器。
此刻也顧不得什麼隱秘,她那嬌小玲瓏的身軀仿佛蘊含著無限能量,靈活敏捷地向那憤怒的野豬飛奔而去。
那頭因秦硯辭的挑釁而憤怒到極點的野豬,正欲用它鋒利的獠牙對倒在地上的秦硯辭實施報複。
淩瑾韻眼疾手快,瞄準了野豬臀部最為薄弱的一塊皮膚,瞬間發力,注射器如閃電般準確無誤地刺入。
她毫不遲疑,快速推動活塞,將那瓶中最強效的麻醉藥液一股腦兒全部注入野豬體內。那是她精心提煉,威力無匹的麻藥,即便對於這等龐然大物也足以產生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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