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深知此刻必須團結一心,無論如何都要站在淩瑾韻這邊。
秦硯辭接過藥方,儘管他對醫術並不精通,但對於書本上記載的藥材名稱還是略知一二。
他仔細端詳著那張皺巴巴的藥方,眉頭緊鎖。
藥方中對不同體質、性彆以及年齡的用藥考量顯然過於粗疏,甚至有些草率。
他心中暗歎,這樣的藥方,如何能讓人心安?
“你們……真是存心跟我過不去!”老郎中漲紅著臉。
他手指顫抖地指向眼前的三人,聲音因激動而顯得沙啞,“我為你們診病療疾,熬更守夜,不知有多少個日夜,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你們的救命恩人?”
淩瑾韻聞聽“救命恩人”四字,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眼神猶如寒冰刺骨:“你哪來的勇氣自稱救命恩人?你的病到底有沒有治好,自己心裡沒數嗎?拖了這麼久病情不見絲毫好轉,反倒是愈發嚴重,你還好意思在此大言不慚?”
“都是天命,怨不得他人。”
老郎中硬生生拋出這句話,話語如尖刀般直插人心。
秦沫沫聞之愕然,麵露痛惜。一個本應懸壺濟世、解人病痛的大夫,此刻竟將責任推諉於病人命數,如此行徑,何談醫德?
“你!你給我哥診治了這麼長時間,毫無成效,該不會是打著拖延病情的幌子,想多撈些診金吧?”
秦沫沫厲聲質問,眼中閃爍著憤怒與失望。
郎中被揭穿心機,臉色瞬間鐵青,他憤憤然地抓起藥箱,狠狠地瞪了淩瑾韻一眼,那目光中滿是怨毒與不甘。
他咬牙切齒道:“好啊,這病誰愛治誰治!反正我不治了!你們以後也彆踏進我的醫館半步!”
“還有!你們之前賒的藥費,今天必須給我還上!”
話音未落,他重重地啐了一口唾沫。
然而,當他提及欠款之事,空氣陡然凝固,三人的麵色瞬間蒼白。
秦沫沫心中清楚,儘管娘親平日裡精打細算,但還是沒剩下多少銀子。
而現如今,要一口氣拿出那些藥費,難度無異於登天。
淩瑾韻敏銳地捕捉到了他們的窘境,身為醫者,她素來秉持仁心仁術,對這些唯利是圖、草菅人命的黑心庸醫深惡痛絕。
她毅然決然地轉身,步伐堅定地朝門外走去。
“我去拿。”她的話語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
片刻之後,她手中出現一株泛著微光的靈藥,其色澤晶瑩剔透,藥香淡雅宜人,顯然是極為珍貴之物。
她將其遞至郎中眼前。
郎中先是愣住,旋即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正欲譏諷,但當他的視線觸及那株靈藥,神色瞬間變得錯愕。
他眯起眼,仔細端詳,眼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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