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孽種絕不能留!_盛世案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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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孽種絕不能留!(1 / 1)

月光穿過門縫,在黑暗的房間照進了一絲光亮,烏珠有些睡不著,滿腦子都是趙正。經白貴財一事,她原不想再和男人有感情瓜葛,但是麵對趙正,她承認自己有些動搖,趙正向她袒露真心時說的話,就像門縫的一縷月光,照進了她一潭死水般的心。

起初,她有些慶幸,覺得自己也算苦儘甘來,趙正是個好官,他也保證會對自己好;後來,她又有些傷心,覺得做了彆人的影子,不知道這樣的幸福能持續多久,有朝一日,趙正變心,她不知自己將何去何從。越想越清醒,烏珠索性坐了起來,動了幾下,感覺腿沒那麼疼了,於是披了衣服,一瘸一拐地出了門。

月光朦朧,夜朦朧,烏珠在回廊的欄杆上坐下,倚著一根柱子,看著月亮,一陣腳步聲傳來,葉知秋走了過來。“知秋,你也沒睡著啊?”烏珠問道。

“原本是睡了的,但是做了個噩夢,夢到你不見了,突然驚醒,便睡不著了,出來走走。”葉知秋說著,在烏珠對麵的欄杆上坐了下來。“你怎麼也沒睡,難受嗎?”葉知秋以為烏珠腿疼睡不著。

“葉神醫的藥很好,已經不怎麼疼了,我就是有些心事,睡不著。”烏珠笑著說道。

“現在安靜,我給你好好摸個脈吧,你這有心事可不利於傷情恢複,不行的話,趕明兒再加點安神的藥。”葉知秋說著,讓烏珠挪挪位置,坐在她身邊,拉過她的右手,放在自己腿上,三根手指搭在了腕上。

“你月信什麼日子?快了嘛。”葉知秋摸了右手脈,又換左手,一臉著急地問烏珠。

“每個月的初五,你這麼一問,我想起來,這個月都過了日子,到現在還沒來呢,你說我不會有什麼疾病吧?”烏珠對葉知秋說道。

“放心,沒有,我就是隨口問問,你這脈有些滑,估計是快了,最近彆著涼。”葉知秋的醫術,比起其兄長葉知卜,是差了一大截,但畢竟也是名醫之後,她稍用心摸脈,便摸出了烏珠有孕一事!

葉知秋並不知道烏珠舍身救江遠山一事,又聽江遠山說她被白貴才欺負過,所以一口認定這個孩子是白貴財的孽種,內心將白貴財家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烏珠,對未來你有什麼想法嗎?”葉知秋看著烏珠,突然問道。

烏珠以為葉知秋知道了自己和趙正的事兒,害羞地說道:“趙大人和你說啦?”

聽烏珠這麼問,又想到趙正對烏珠的關心,葉知秋瞬間明白,這兩個人已經暗許終生了。想想趙正也是個不錯的人,烏珠跟著他沒什麼不好,葉知秋笑著,看著烏珠說道:“實際趙大人什麼都沒說,但是我們都看出來了,他對你的關心和情義,這靖宅都快放不下啦。”

烏珠害羞地低下頭,微笑了一下,又抓著葉知秋的手,說道:“不知怎麼地,我這心裡慌得很,說喜不喜,說悲不悲的。”

“小女兒嘛,要嫁人,心情就是這樣,畢竟這個人的身上,係著你後半生的幸福和榮辱,就像當年......”葉知秋安慰烏珠,想起十年前的自己,想說點什麼,又咽了回去。

“當年怎樣?”烏珠見葉知秋不語,問道。

“當年,和江行謹準備成婚時,我也是你這個心情。”在烏珠的追問下,葉知秋說出了十年前的事兒。

“你和江大哥,你們?”烏珠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滿臉疑惑地看著葉知秋。

江遠山喜歡葉知秋,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兒,隻是他們差點成婚這事兒,烏珠是第一次聽說。葉知秋見她驚訝,笑了笑,說道:“十年前,我們差點成婚,後來我耍性子,不願意了,婚約也沒解除,我們兩個就拖成了現在這樣子。”

“江大哥是個好人。”烏珠輕聲說道。

“我知道,就因為他是個好人,我才更不能和他成婚。”葉知秋說到此處,一陣揪心的痛襲擊全身,兩個眼眸泛起淚花,她仰頭看月亮,儘量不讓淚珠落下。

“這是為何呀?找個好人,不是應該慶幸嗎?”烏珠有些不解,問道。

“有的人,遇到好人,隻會難過。”葉知秋情緒低落,苦笑著,說了一句。感覺到葉知秋心情差,烏珠沒再說話,緊緊地靠在她身邊,仿佛這樣,就能給她些力量。

聽到一陣輕微的鼾聲,葉知秋轉頭一看,烏珠已經靠著她的肩膀睡著了,她輕輕叫醒烏珠,扶著她回了屋,給她蓋好被子,烏珠一轉身,又睡了。葉知秋關上門離開,回了自己屋裡,躺在床上,睜眼到天亮。

聽到院子裡有人走動,葉知秋疊好被子,出了門,走到葉知卜房間門口,用力拍門。

“來了,來了,來了。”葉知卜聽到有人敲門,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從床上跳下去,鞋子都來不及穿,打開門一看,是臉沉的像陰天的妹妹。

“葉神探,能不能請您下次來得晚一點?”葉知卜將葉知秋請進門,迷迷糊糊說道。

“下次再說下次,這次的事比較急,等不及葉神醫醒了。”葉知秋有些不愉快地說。

“怎麼啦?誰惹你不高興?兄長幫你教訓他?說,是不是江行謹那個混賬?”葉知卜見妹妹還不高興,開始有意識地哄她,並問她不高興的原因。

“那你去吧,惹我不高興的人叫葉知卜。”葉知秋坐在桌邊一個凳子上,斜著眼看了一眼葉知卜說道。

“哎呀,那有點難,兄長打不過,他有個妹妹,武功特彆好,不過,你可以告訴兄長,葉知卜如何惹你不開心嗎?”葉知卜坐在葉知秋麵前,故意逗她,還做了個鬼臉。

葉知秋終於笑了,看著葉知卜說道:“烏珠有身孕,你彆說自己不知道。”

“當然知道。”葉知卜如釋重負地呼吸了一下,說道:“第一次給她把脈我就知道了,月餘大的胎兒。”

“那你怎麼不說?你是想害死她啊,她一個從魔鬼嘴裡逃出來的苦命女子,懷了孽障的種,又沒有生活來源,要是真的生下來,一看這孩子就想起他那禽獸爹,往後的日子怎麼能活好啊?”葉知秋同情烏珠的遭遇,很為她的未來擔憂。

“她怎麼了?”葉知卜毫不知情,問葉知秋發生了什麼事。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全,隻是聽江行謹說過一二。濠州有個惡霸,強占烏珠,做了第四十幾還是六十幾房,他們途徑濠州,遇到烏花求救,看著可憐就伸了把手,烏花又說姐姐不見了,於是他們好人做到底,將姐妹二人一起救了。趙大人除惡霸,她們也沒地方去,就跟著大家來了汝陰。”葉知秋簡單地描述了一下,自己知道的事情的始末。

“原來如此,那這個孩子是不能要的。”葉知卜斬釘截鐵地說道。

“趙大人有意烏珠,咱們也都能看出來。昨夜,我和烏珠說了會兒話,聽她說話的語氣,像是接受了趙大人。昨日,大人走的時候說今日需要大家幫忙,八九不離十就是說這事兒。”葉知秋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一口喝下。

“我原以為,她是趙大人養在這裡的外室,所以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應該是趙大人的。現在看來,這事比我想的複雜了些。”葉知卜抿著嘴,歎了口氣。

“趙大人是烏珠最好的歸宿,他有情有義,為人正派,可是再好的人,也不能接受媳婦過門帶個肚吧?就算他能,他的家人呢?就算他們都能,烏珠自己呢?這孩子就像一個來自地獄的禮物,會時不時提醒烏珠,她有過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不如趁趙大人不知道,你給她喝點藥算了。”葉知秋想讓葉知卜下藥,拿掉孩子。

“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是我們都沒有權利,替烏珠做這個決定,要不要留這個孩子,還得看她自己。雖然往事痛心不已,但是她是個大人,會想明白的。”比起葉知秋,葉知卜明顯更加冷靜。

“那我跟她說。”葉知秋說著站起身,就跑出了門。葉知卜想起什麼似的,跑出去叫她,葉知秋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她剛走到烏珠房門口,便看到烏珠在打掃屋子,忙跑進去,反鎖了房門,將烏珠拉到床邊坐下,抓著她的手,準備將孩子的事情說出,支支吾吾地開口,卻隻說了幾個字:“烏珠,我......有個事......想......”烏珠以為葉知秋想讓她幫忙,不好意思開口,笑著說道:“有話就說嘛,吞吞吐吐的,不像你的性子。”

“哎呀,我不知道怎麼開口,算了,不說了。”葉知秋看著烏珠的笑,一下子張不開口了,她感覺一旦說出孩子的事兒,自己就會是個罪人,破壞烏珠好不容易才有的美好生活。

“行,等你想說了再說,我先收拾下屋子。”烏花說著重新打開門,又繼續收拾起了屋子。

葉知卜穿好衣服追過來,看到烏珠,問葉知秋是否來過,烏珠指了指床邊,葉知卜看到坐在床上的葉知秋,過去拉著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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